臧霸闻言,笑呵呵道:“越将军说的哪里话?我这小沛乃是重镇,十日前末将便下了死命令,禁闭城门,不得放任何人进入!”
越兮面色越发铁青了,怒意也越发遏制不住了。
臧霸见他模样,也不由心中发怵,却仍然笑呵呵地在城上应对。
“不管有贼没贼,先开了城,让我们进去休整!”越兮没好气道。
“慢着!”臧霸笑呵呵道,“当初末将归顺丞相之时,与丞相可是有过约定——听调不听宣。如今越大将军要在此地休整,可在城外扎营。我即刻命人奉上粮草物资,绝不敢怠慢!”
一旁柳如是见臧霸虚与委蛇,又见越兮即将发作,厉声斥道:“臧将军,我们方才亲眼看见赵云等反贼入了你小沛。越将军不愿与你撕破脸皮,你可别不知好歹!”
臧霸面色一变,忽而又笑道:“柳姑娘,你可不要胡说,这些年承蒙丞相错爱,也是为他立下过微薄之功的。可不是你随随便便泼些脏水便可随意威胁的!”
柳如是见臧霸有所触动,更追击一步道:“此事是我等亲眼所见,越将军是何人?又岂会撒谎,待回去禀报丞相,只怕臧将军不好交待。不若现在开城,擒了那赵云。越将军回去自会为臧将军表功的!”
臧霸素知越兮睚眦必报的性格,哪会上当,索性鼓气余勇,狠狠道:“呸!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想当初他越兮就以一名士兵的失踪为借口,向乌桓开战,城破之后,就屠了乌桓的柳城。怎么着?如今还想在我徐州旧故技重施吗?我徐州已经教你们屠过一回了,还想再来第二回?”
城上不少徐州兵都是当初屠城之下的幸存者,此刻又听见臧霸提到屠城一事,纷纷怒气上扬。
臧霸接着道:“越兮,我和丞相可是约定好的,听调不听宣。今天你若退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若敢逼我,我就效法陈元龙了!届时可都是你逼的!”
陈登身份上是广陵郡郡守,可事实上听命于刘备,只是没有公开叛离罢了。
曹操之所以没动他,一来是还没有撕破脸,二来是当下没腾出手来弄他。
因而陈登一直依托这刘备的背后支持,始终暗中协助刘备。而对曹操的调令始终推诿扯皮。
越兮冷冷道:“你现在自己开了城门,活;若是我一会儿敲开了城门,你就得死!”
臧霸面色一变,忍住发颤的腿肚子,令人推着三弓床弩于城头马面。
越兮嗤笑道:“这三弓床弩还是我送你的,箭够用吗?”
臧霸讪笑道:“够用,不止三弓床弩,还有飞雷炮呢!”
“飞雷炮?”越兮大惊,须知这是曹军绝杀武器,除嫡系部队,其他人万万不可能有的。
臧霸大笑着令人推出,果真是飞雷炮,这东西是他所创造,比任何人都清楚。
“赵云竟会帮你若此!”越兮不敢相信,眼下他来得急,根本带不了任何攻城器械,此刻强攻,定然讨不了好。
臧霸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道:“还请将军于城外休整!”
越兮点头,道:“好!今日这笔账我记下来了!撤!”
大军缓缓向西撤去。
臧霸颤巍巍的下了城楼,见到赵云一行人,当即腿软。
“这越兮可比曹操吓人啊!”臧霸叹道。
赵云却不回话,道:“臧将军,师父现在正在军中。”
“师父?哪个师父?”臧霸一时还未理解过来。
“你的舅父,朝凤枪童渊!”
臧霸不由大惊,跟随赵云的指引,但见童渊形容枯槁,双臂俱失。
“你不是说我舅父已是半仙之体,怎么落得这副模样!是谁干的!”臧霸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