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表示,“四福晋放心,微臣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四福晋的脉相平稳,并无任何异常!”
宜修朱唇轻启,笑道:“温太医,这是做什么?剪秋,还不快将温太医扶起来,好好送一送!”
剪秋也笑着走上前,将温太医送了出去,“都说家学渊源,想来温太医的儿子也是个医术高明的,若是需要人练手,那奴婢便厚着脸皮恳求温太医的爱子给奴婢也瞧一瞧!”
温太医边擦着汗,一边说着岂敢,一边跟着剪秋走出了宜修的院子,临走前,他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剪秋送走了温太医,回到了屋子后,看着宜修那铁青的脸色,小声说道:“福晋放心,温太医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宜修现在脑子有点乱,齐思宾的坐胎药她可以确定是四阿哥动的手,但自己的药呢?
宜修深深的看了一眼四阿哥书房的方向,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绣冬一直听从宜修的吩咐,小心调查宜修安胎药的事,终于三天后的晚上抓到了一个往宜修安胎药里偷偷放东西的小太监。
绣冬马上带人,将这个小太监绑了起来,并带到了宜修面前。
小太监一直在找机会自尽,但绣冬哪能让他如愿,不仅亲自掰了他的毒牙,更是将他五花大绑,连嘴里都塞了一大块破布,咬舌自尽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宜修的眼中射出愤恨的光,谁敢伤害她的孩子?那就别怪自己要了他的命!
孩子,是她乌拉那拉宜修的底线!
小太监被带到了宜修的面前,一直大哭着冤枉,死活都不承认。
宜修嘴角扯了扯,冷哼一声,说道:“绣冬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可别让我失望!”
绣冬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几年,自己又在苏大人身边学了些本事,今日正好有地方可以用。
周围的人看着绣令那狰狞的表情,忍不住瑟缩着肩膀,特别是剪秋,她一直是负责照料宜修身边的饮食衣料之类的,很少管外面的事情。
当初她们明明都是一起的大丫鬟,现在自从绣冬被宜修派到外面学了一些东西后,就变得越来越吓人了。
绣冬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面有一些木签子。
她笑道:“别害怕,既然你说你冤枉,那总要证明给福晋看看不是,只要你熬过去了,那我们便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小太监刚松了一口气,手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掰开了,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好像疼到了骨头缝里,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偏偏嘴里塞着布,他连大声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小太监趴在地上先是隆起了身子,后又痛苦的打着滚。
绣冬看着他这副样子,嫌弃的摇了摇头:“我这才上了一个竹签,你就疼成了这样,还有九个,那可怎么好?”
说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拔掉了小太监手指上的竹签。
这一下小太监被疼晕了过去,绣冬拍了拍手,一大盆冰水便倒在了小太监的脸上,他又醒了。
绣冬刚想拿起签子扎下去,小太监忙挣扎着去抓绣冬的脚,拼命地朝宜修点头。
宜修笑了,她拿着帕子掩了掩唇角说道:“早说不就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又何必受那么大的罪呢?”
绣冬则是收起了竹签,有些遗憾的说道:“这竹签是奴婢特别定制的,每一根上面都有着无数的倒刺,扎在手指上,十指连心,比普通的签子还要疼上百倍,便是死侍也熬不过几个,奴婢一开始还不信,现在道上奴婢见识到了这厉害!”
说完,她一把拽开了小太监口中的破布,小太监叩头如捣蒜,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四福晋恕罪,奴才是奉八阿哥的命令,才给福晋家的那些东西。奴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都是八阿哥给奴才的,奴才的亲生弟弟还在八阿哥手里,那是我家唯一的子嗣,奴才是断子绝孙的人,可是他………奴才不能对不起祖宗啊!”
若没有绣冬的手段,小太监也许根本就不会将八阿哥交代出来。
宜修大怒,她让人叫来了四阿哥。
八阿哥,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来这辈子要抓紧时间帮助四阿哥争夺皇位,要不然老八等人的手会一直往这王府里伸。
四阿哥得知消息后,急匆匆的赶来,当他听到小太监的证词后,也是气的不轻。
两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将这件事情捅到康熙那里,让康熙亲自定夺。
…………
八阿哥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可他到了康熙面前,却是死不承认。
“皇阿玛,四哥和四嫂这是对我有成见。先不说到底有没有这种秘药,可就凭一个小太监的证词,如何就能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干的!”
四阿哥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八弟,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手里没有其他的证据呢?你要害我雍亲王府也不是一日两日,皇阿玛还请您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