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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是林翠翠最真实,最不加掩饰的一切。
徐缘不知道林翠翠说过的哪句话是真,做过的哪些事是真,但她唯一能确定的,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所有反应,都是真的。
所以徐缘毫不嫌弃地垂下头。
她哼笑着:“林翠翠,我恨你。”
“我恨你。”
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林翠翠欢愉承受又痛苦地闭上眼,攀附着她的后背,一遍遍地回答:“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你恨我。
钟摆勤勤恳恳工作,从九点半注视着杂乱激烈的动静,直到转钟凌晨两点,才缓缓安静下来。
清晨,酒店敞开的窗帘让第一缕晨曦洒落,照在床上侧身沉睡的年长女人后脑,散落黑发遮住半张脸,浓密眼睫轻轻颤动着掀开一丝缝隙,眼尾还带着似乎哭过的痕迹,单薄床被盖在身上,隐隐勾勒出内里凹凸有致的身材。
“唔……”
林翠翠捂着眼坐起来,被子滑过肌肤垂坠在腰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还浑身不着寸缕。
“醒了?”
不远处传来年轻女人冷淡的声音,呛鼻的烟味隐隐传来,林翠翠随音望去,站在窗边含着烟的徐缘侧身望向她,黑色挽起袖口的衬衫,腰带和灰色亚麻阔腿长裤,衬得身姿挺拔利落。
她走向床边,在林翠翠呆愣的目光里,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数了数捏出十张红票,放在床头,自上而下睥睨的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林翠翠的上身,轻佻道:
“昨晚的体验还不错,作为感谢,这里有一千块,应该够吧?”
徐缘说完,也不看林翠翠的脸色,转身拿起架在一边的外套,悠悠道:“这是旭升旗下的酒店,你可以晚上再走,如果想多住几天也行,费用会从我卡里直接扣,衣服都准备新的了,换下的衣服服务员拿去洗了,两个小时后送来。”
正推开门时,身后传来赤脚踩在地上,有些踉跄急促的脚步声,后背的衬衫传来一股强烈拉力,徐缘后退一步,扭头看向抓着自己的林翠翠。
哪怕脾气再好的人,听到徐缘这通话都要生气,林翠翠也不例外,但她的愤怒,也比旁人来得格外温柔。
“缘缘,你不是这样的人。”
林翠翠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她已经近十来年没有性生活,昨晚的一切对她而言实在太过刺激,此刻全然没顾忌自己光着身子站在徐缘面前,只盯着对方的眼眸,执拗地说着:“你不是这样的人,缘缘,你不是。”
暴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红,侧腰和大腿上的吻痕泛出淡淡春意,徐缘看着这样赤。裸的成熟身躯,面无表情陈述:“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抬手掐着细烟,对着林翠翠的脸吐出一口浓烟,一项项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