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画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难道不解释,那些流言蜚语和无端的指责就能够自动消失吗?众人的非议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吗?”
城主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薛锦画显然并不赞同城主的态度,她紧接着说道:“你选择不解释,可结果呢?你的夫人和妹妹如今都对我抱有误解,她们的误会让我感到十分苦恼和困扰。”
说到此处,薛锦画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在这段日子里,承蒙城主大人的悉心照料,对城主大人的救命之恩,我真是没齿难忘。可是,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无疑会给城主大人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恳请城主大人能够行行好,将我送往南岭。”
“当然,如果城主大人事务繁忙,无暇分身,那么只需送我出城即可。”
此时的薛锦画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能够顺利到达南岭,找到晋国之人,她便有办法将重要的消息传递出去。
而另一边,孟城主的目光闪烁不定,他心中暗想:自己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将薛锦画弄到这里来,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她离开呢?绝对不行!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安慰道:“薛夫人,请放宽心吧。这些所谓的困扰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也完全无需为此担忧。夫人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在此处安胎待产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至于以后嘛。。。。。…。再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夫人了。”
“可是。。。。。。这真的让我感到十分困扰啊!”她秀眉微蹙,面露难色地轻声说道。
毕竟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在薛锦画的内心深处,她实在不想把话说得太过难听,以免伤了和气。
“你如今贸然出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倘若你和孩子遭遇任何不测,那我当初费尽心力救你又有何意义呢?”他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言辞恳切,满含关切之意。
“可是。。。。。。”她嘴唇轻启,似乎还想再辩解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没有什么可是的!”城主语调果断而坚决,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语,“不管怎样,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在此处休养即可,其余之事皆交由我来处置。”
说罢,他甚至未给薛锦画再次开口的机会,便转头对着身旁的孟津吩咐道:“孟津,从现在起,你务必守好这座院子。日后不论何人前来拜访,若无我的命令,一概不许放其入内。”
孟津作为他的心腹下属,自然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当即抱拳应道:“是,城主大人!属下遵命!”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城主方才重新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薛锦画,缓声道:“如此一来,你总该可以放心了吧?”
薛锦画心中十分纠结,她真的非常想要再次开口拒绝,但一想到对方可是刚刚救了自己一条命,如果此刻再去拒绝,那岂不是显得太不知好歹、太不识趣了吗?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同样无比清晰地明白,如果就这样选择继续留在这里,那么就相当于彻彻底底地把城主夫人和那位孟小姐给彻底得罪了。
唉!罢了罢了,好在还有城主大人在此,想来自己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
等自己的身体稍稍恢复一些后,再好好琢磨琢磨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吧。
只是眼下最为紧迫重要之事,便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与凌炎取得联系才行啊!
经过短暂的沉默思考之后,薛锦画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孟城主说道:“城主大人,我可否恳请城主帮我一个忙呢?”
只见城主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然后微笑着回答道:“夫人但说无妨。”
得到孟城主如此爽快的回应,薛锦画自然也是不再客气,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递到孟城主面前,轻声说道:“孟城主大人,此乃我写给我家夫君的一封书信,烦请城主大人能够安排人手将这封书信送到晋国的衙门那里。”
城主凝视着那封书信,目光闪烁不定,稍作迟疑后,伸手接过它,并缓声道:“好,我即刻安排人手前去为你送达。”
得到城主如此爽快地应允和帮助,薛锦画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些许,她如释重负般轻声说道:“多谢城主大恩大德。”
孟城主微微一笑,回应道:“夫人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待妥善安置好薛锦画之事后,城主方才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踏出房门之际,只见他迅速从袖中掏出刚刚收到的那封书信,毫不犹豫地点燃火苗,将其付之一炬。
站在一旁的孟津目睹这一幕,却佯装视而不见,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可谁知,这一举动却未能逃过城主锐利的双眼,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声呵斥道:“倘若再有旁人胆敢擅自靠近此处,定当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孟津赶忙低头应道:“是,城主大人,属下明白。”
这边厢,孟瑾瑶匆匆离去之后,城主夫人忙不迭地快步追赶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柔声劝慰道:“瑶瑶啊,莫要再哭泣了,你大哥想必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呀。”
孟瑾瑶闻言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城主夫人,质问道:“嫂子,难道你真能咽下这口气不成?”
城主夫人微微垂下双眸,心中暗自思忖着:即便忍不下这口恶气又能怎样呢………难道不还是得靠自己强忍着吗?
“三妹妹,城主大人处理事情向来有分寸,他心中自然是清楚明白的,你可一定要自己看开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