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诗会最后也没办成,不是这个偶感风干,就是那个头疼脑热的,去年冬天也的确是冷,大雪纷飞,一连数日都看不到太阳的那种。
而等开春,顾子陆又要准备院试,便一拖再拖。
至于这些人的诗会,苏文婳直接随便,想开就开,想在哪儿开都行,自己一个离妇,中年老阿姨了,跟一群年轻人在一起也不会招人非议,所以,随意。
顾子陆得了话,开开心心的准备去了。
至于皇宫里司苑的活,苏文婳还是要每天去点卯的。
睿亲王碍于别人的眼光,没办法天天去苏府门口等着,便在宫里等着,但凡没什么事儿,就总要去园子里走一圈,跟苏文婳说几句话。
至于苏文婳嘛,也逐渐品出赵盈巧那番话的意思了。
她也是干了几天活之后才发现这个道理的,毕竟只要自己一进宫,赵福就各种伺候自己,要不就是皇太后请去喝茶,要不就是皇帝叫去拉家常,纯聊天。
思考到最后,苏文婳干脆试着请假不去,结果啥事儿没有,反而大家都能清闲,苏文婳便知道,司苑这个官职,多半就是个头衔,皇帝的园子,会缺照料的人吗?
怎么看都是不缺的,再说她一个小姐出身,两只手都没沾过阳春水的,哪里会看管园子?
所以,随便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歇着,也挺好。
但,歇着也不能歇太久,苏文婳算计着差不多了,就进宫一趟,带上自己的两个丫鬟一起,毕竟皇帝都说了,允许她带两个帮手进来。
然而她这一休息,赵佑祈就好几天没看到她,睿亲王多少有点着急。
人就是如此贪心的动物,以前仅仅只能远远看上一眼的时候,只盼着能多看一眼就好,现在能经常见面了,又开始怨恨见面的时间太少。
朝堂上,睿亲王竟然难得显露出了坐立难安的神情。
周围的谏官瞥见这样的赵佑祈都觉得十分稀奇,毕竟睿亲王对朝政最兢兢业业,也是最努力工作的,现在,这竟然开始坐立难安了,到底怎么回事?
赵佑祈的异样,也引起了谢徊光的注意,不过他没管,只掀了掀眼皮又继续早朝。
睿亲王,是真的喜欢苏六姑娘,但,那又如何呢。
连顾子陆都说,苏文婳眼睛里没有尊卑,没有规制,这么一看,睿亲王的优势似乎也不大。
谢徊光安心早朝。
待下朝,听说苏文婳终于来了,赵佑祈才开开心心的往园子的方向走。
不过比睿亲王更早抵达园子的,是宁若梅。
宁若梅咬牙切齿的立在苏文婳面前,眼睛都要冒火了。
赵福在一边拦着,吓得不行:“我的姑奶奶,人苏姑娘才刚来,没招你没惹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宁若梅快崩溃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到底跟宁若兰说什么了?”
苏文婳:?
啊,她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宁若兰了。
“宫里的人说我欺负妹妹,罚我的俸禄,回到宁府,宁若兰还要上蹿下跳,害得我不得不去跪祠堂,我好好的在个公里干活,怎么就又惹到那个犟种了?气得我直接去问宁若兰,你猜她说什么?她让我少去找苏文婳的麻烦!”
宁若梅说着说着就崩溃了:“我,找她麻烦?我何德何能,能麻烦到你苏文婳姑娘!”
宁若梅是真的快疯了。
宁若兰也不愧是大女主,说到做到,不但搅合了宁若梅的工作,甚至还让宁若梅在家里也不能安生,总之就是搅和的天翻地覆,所以宁若梅才跑过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