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昌友说:“我也觉得奇怪呢,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那么寸,四个人,一辆车,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就被劫了。难道对方有天眼吗?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知道什么走哪里,这件事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我说:“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耿昌友看看我说:“这位是?”
“这是我们的刑侦顾问,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王守仁。”
耿昌友哈哈笑着伸出手说:“久仰大名啊,二支队长,没错吧!”
我没握他的手,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很像是你们监守自盗呢!”
耿昌友缩回手说:“这件事确实透着蹊跷。偏偏前天就撞了一个外国人,偏偏就弄出来一个小鬼头,偏偏你们那边也有小鬼头的案子,偏偏我们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上级就要求我们并案调查。老王,你帮我分析分析,我是不是被人操控了?”
我说:“你少来这套,不排除这事就是你们外事科干的。”
“我的人都是跟着我从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那都是我的兵,我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我的。”
我说:“凡事不要绝对,人心隔肚皮!”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警方一个交代。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摘了这官帽,我回家种红薯去。”
我说:“行,希望你说到做到。”
李秋雨说:“老耿,这事真不是你干的?”
“我冤枉啊,不过事后我想了下,我绝对是被利用了,怎么就这么巧呢?这件事要查,就得从源头上查,我得查查是谁撞了外国女人,是谁给我们外事科传递的消息,又是谁把顾春摇的事情带到我这里的,上面又是谁要并案调查的。这一路查下来,一定会有收获的。”
我点头说:“耿科长看来还是有想法的,希望你不是监守自盗。”
“你们应该也有一些线索吧。”
李秋雨说:“我们有保密条例,老耿,你这是要让我们犯错误吗?”
“你们不说,我也会查到。还不如给我指点一二。”
我说:“这个顾春摇交代,她和你们官府一个叫徐长卿的有密切的男女关系。”
耿昌友听了之后,点点头说:“谢谢!”
李秋雨说:“老耿,这件事你听了就行了,不要再传了,传出去我们也不认,你别害人害己。”
耿昌友点头说:“我明白。”
我和李秋雨从官府大院出来就看到了苏梅,苏梅刚好到了外事科楼下,我说:“你咋来了?”
“你说我咋来了?我来找老耿要人啊,支队刚把人交给他们,他们就把人给我弄丢了。这件事明显有问题。”
我指了指后面说:“在呢,进去吧。”
苏梅说:“你们干嘛来了?”
我说:“兴师问罪,不然呢?”
苏梅说:“你怎么看?”
我说:“还是要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你自己去问问应该就心里有数了。”
苏梅点点头,进了外事科的门。
我和李秋雨出来,我俩就笑了。李秋雨说:“好一招祸水东引,现在可不是我们支队查徐长卿了,这次老耿是真的急了,徐长卿要到倒霉了你信吗?”
我说:“老耿有这么大能量吗?”
李秋雨笑着说:“不要小看这个老耿,我哥外号叫李大炮,你知道老耿外号就啥吗?”
我说:“叫啥?”
“叫大雷管!”
我坐在边三轮的车斗里,往后靠着,浑身都放松了,我有感觉,这件事耿昌友会闹个天翻地覆,我们坐山观虎斗就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