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声,问辛剑铿然坠地。
温行止一手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她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他反剪在背,动弹不得半分。
他俯视着她失措的表情,“奉礼!”
奉礼会意放开被捆住的君儿,走到昀笙面前,从衣袖掏出一根龙筋绳,熟练地缚住她的双手。
温行止抬手,狠狠捏往她的下颔,目光阴仄。
昀笙一阵挣扎却无济于事,本来就已力尽,温行止刚才那一下力道又是极狠,她只觉右腕震碎了一般得疼。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要挟我……”他的眼神鹰隼一般,“你真得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阴狠的目光,一直潋滟含波的桃花眼仿佛凝结了一层冰。她只觉大脑一阵空白,心里不禁发怵,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温行止冷哼一声:“闻得仓决易主,需以前主亡后的血与新主的血齐齐浇铸,于玄真剑炉中锻七七四十九天,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他冰凉的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那种触感却带起她一阵寒噤。昀笙猝然睁大了惊惧的双眼,映出的眼前人的眸子,却无一点暖意,尽是冰冽。
她不禁战栗。
她从不是什么生死看淡的高人,她才十七岁啊!大好的年纪居然就要死在温行止这个变态男人手里……
不要啊!
“——救命!”下意识地,她惊呼出声,也管不了这四周皆为陈人,梁军还在激战,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救命啊——”
温行止目光一紧,随即,又有一抹笑容在眸底绽开。
“吵死了。”他轻轻地说,手上力道加大,她的嘴被迫张大,然后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就被送进嘴中,他手猛一抬,那东西就顺势滑入喉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昀笙惊骇地看着他,开口想问,却觉嗓子有一缕香甜散开。然后一阵酥麻,声音滞在嗓子眼,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你在喊救命,”温行止缓缓勾唇角,“对谁喊呢?你以为谁会来救你呢?温礼晏吗?”
“对了,我差点忘了,同驹并驾,短短几日,你与他的关系似乎比我想像中还要好呢?”
“花楼凤声难娇狞,玉垒莺语不叮咛。”他神清气定地说,“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喑哑,就乖乖听话,可千万别再耍什么花样。”
他放下手来,似有感慨,“这般有趣之人,倒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呢。”
她竟然……失语了。
昀笙气地差点昏了过去,恨恨地瞪着他,却发不出声音。
温行止眯起美目,“放心,等回了建康,我自会给你解药。而现在你只需好好看着,我是如何缫杀温礼晏与谢砚之的。”
啊?昀笙讶然的眨了眨眼,他刚才说谁?
谢砚之,这好像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啊。
谢砚之不是历史上鼎鼎大名,与咸阳王并称“北梁双星”的宣平王吗?
昀笙彻底凌乱,搞了半天温礼晏要救的“谢将军”就是宣平王啊。
她心神一振,谢砚之可是传闻中上数一数二的绝代美人啊,就是在以美貌着称、美男批发生产的谢氏,也是无人可比的……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啊,她抓狂,好想看看啊!
貌似现在她还受制于人吧,居然还有这种心情,不过绝代美男就在几尺之外居然不能看!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心痒难耐。
但是温行止说什么?带她回陈国?不杀她了?昀笙一头雾水,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梁陈两军对峙柏谷,不分伯仲,鸣金暂停。
梁军迅速地在柏谷东脚支起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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