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秋暖才替自家人打抱不平:“皇上,你别老欺负我家十阿哥。”
康熙:“因为你,朕已经对他宽容了许多。”
十阿哥和未知的四公主比,康熙毫无疑问的选择四公主,跳过话题,好奇问:“你为何喜欢四公主?”
秋暖说话留一半,笑眯眯道:“因为四公主是清朝最厉害的公主啊,我很崇拜她。”
清朝最厉害?康熙来了兴致,想知道自己女儿做了何事,等了半晌都不见她继续,指了指她示意继续说。
秋暖像是未看到,指了指门外说:“汗阿玛,天已经黑了,你还不回宫吗?”
康熙站起身,作势要走:“那朕回宫了,御膳房昨日说研制出了满汉全席,整整一百零八道,朕还想着到时让你一起去试一试口味,既然你腿有伤,那便算了吧!”
看着他走出了们,秋暖忙起身去追,御膳房做出来的满汉全席,错过了她可是要抱憾终身的,赔笑道:“汗阿玛,你是不是还没逛过我家的园子?我带你去看看吧,顺便跟你说说四公主。”
康熙脚步不停,抬头望天,愁道:“可是这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宫,怕是用不上晚膳了。”
秋暖举手对天,连连保证:“不会不会,当爹的在儿子家,难道还会饿着?那真该把十阿哥打一顿。”
说着冲跟在不远处的十阿哥喊:“胤俄,汗阿玛要留府吃饭,你去厨房看一看,让他们把拿手菜都做出来。”
说着拦住康熙的去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汗阿玛,赏个脸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吧!”
康熙心中发笑,面上却冷漠的恩了一声,调转了脚步,往她手指的方向走。
十阿哥想偷听又不敢靠近,只能暗悄悄的一点点挪近,听到秋暖的喊声,头脑有些发懵,侧身问小文子:“这事一般不都是家里的福晋去安排吗?”
正常情况下,应是他陪着康熙说话,秋暖去厨房安排一番,现如今怎是完全反了来。
秋暖那一句声音不小,四处的丫鬟仆人都听了去,十阿哥打眼一瞧,都在偷偷笑着。
小文子把头低了低,掩饰自己的笑意:“主子,你也说了,那是一般人的府上,咱们府上可不一般,福晋是顶顶厉害的。”
虽两人成婚不过几月,他们这些下人可也是看了个明白,十阿哥对福晋那叫一个言听计从,有时气呼呼的抱怨两句,还不是马不停蹄的照着福晋的意思办。
万幸福晋是个脾气和善又大方的人,他们这些人只要不是偷懒耍滑的,定不会遭到怒斥打骂。
若是有那不规矩的,福晋可就不是好说话的了,板子打的血肉模糊,再发卖出去,只让人悔不当初。
冷风吹到脸上,秋暖跟在康熙身后,听着树枝哗啦啦作响:“汗阿玛,我来了一年多了呢!”
康熙拢在袖中的手顿了下,随后笑道:“可不是,才一年多,朕却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但又觉得,你第一日当值的情景竟在眼前。”
回头视线在她侧脸停留了一瞬:“当时佟妃打你后,朕曾在你醉酒后问你,是想去江南喝茶,还是想去草原赛马,今年会安排出游,带你出去玩。”
“一晃眼又到了冬天,竟是朕食言了。”
他的白发又添了不少,秋暖心中微微发酸:“皇上,这点小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这一年太过忙碌,我听梁公公说,乾清宫的灯昼夜亮着,你一日睡不了几个时辰。”
随后微微得意:“刚开始没有我是不是很不习惯?我听梁公公说,你会时不时的喊秋暖换茶,别偷懒。”
康熙心中舒慰,也笑了出来:“是有些不习惯,梁九功又给朕找了个奉茶的小丫头,与你一般胆大妄为,不知怎的摔到了十四阿哥的身上。”
这事秋暖倒是不知道,惊的双目睁大:“不会吧?那怎么风声都没传出来,后来呢?”
康熙淡定道:“德妃把那小宫女要了去,后面如何朕没再过问,她没你运气好,你当时是在众目睽睽下和十阿哥抱在了一起,她许是心存胆怯,只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往十四身上摔。”
秋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起了个不好的头。
“如果当时你不知道我是后世人,胤俄的额娘也还在,我是不是也落不得好?”
康熙沉思片刻:“说不准,胤俄和胤禵不同,不过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进胤俄府当个侍妾,福晋是万万不可能的。”
感叹道:“冥冥中自有缘法,与你,与朕,与胤俄。”
弯月已出,梁九攻与月英见两人停了话,各自托着披风走了上来,帮着两人系好。
又忙弯腰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