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但又没达到耍了酒疯的地步,算是都喝的好了,互相的话叉子就打开了。
王辞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已经是第四瓶啤酒下肚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头叨着不停,语言逻辑还很清晰。
“我和你们讲啊!其实我根本就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
这个“那样”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大概率是那种女强人或者成分工的商业人士,起码我周围的人对她不熟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觉得她是一个商业大亨,从小就是大家闺秀,在极其优越的环境下长大,应是人中龙凤、鹤立鸡群才对,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是她出生的家庭赋予她的特殊价值,这在外人眼里,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她应当没什么真心朋友,那些酒池肉林中与她交好的,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人,大家互相利用,这就是她的价值观念。
人们往往得不到的,才知道珍惜。
我们羡慕她的地位和成就,其实,她更羡慕我们所拥有的,可以没事儿就喝酒扯淡的“狐朋狗友”。
“大家都认为我也在争那份儿家产,认为我在和我的哥哥弟弟们勾心斗角,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几个臭钱!”她说到臭这个字时,音调格外重一些。
她在给自己倒上一杯,呼一口气,吹掉了酒杯上面的泡沫,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说了很多关于王学林如何控制她,约束她的行为和自由意志之类的。
“都他妈少喝点儿吧,到时候跪在地上吐了,可没人管你们。”我在自嘲,也在和麻子说。
这小子喝的更多,和王辞二人在酒桌上一唱一和,就差拜把子了,如今更是开始商业互吹起来,不过在我眼中,也算说了几句真心话。
“我说好姐姐,我太理解你了。”说完,他将自己的那条腿放到了桌子上,使劲儿用杯子捶了两下。
“我这条腿!是给我恩人的!”他指向了我。
“俗话说,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不是?当年我们老板把我从地狱里弄出来,算是一命,从那死胖子手里救出来,这是第二条命。帮我报仇雪恨,这乃是赐予我第三条命了!”
王辞反倒觉得这小子是个性情人,二人又碰了一杯。
一口下肚,麻子咂咂嘴,道:“虽说这是恩人,如同父母的恩人!但是他妈的,有的时候我也看不惯他!”
麻子轻抿一口,神采飞扬:“这小子不信命!干什么事儿,老天的卦象他都不听,让他做的事情他也不做!您给平评评理,这让人省心吗?”
“那简直是让人操碎了心啊!哈哈哈哈~”
二人一个调侃家里老子,一个调侃我,就这样,结束了今天的局。
我喝的头晕,虽然清醒些,可心情却没那么正常,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异样。
临走前,王辞请麻子给他算了一卦,出结果后,麻子还故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咪咪的告诉她,后者开心道脸色如同猴屁股一样红。我问她算了什么,麻子还不告诉我。
但我大概猜得到。。。。。。
两日后,我还是不放心,和承文等人通了一个电话,几人正在外头吃火锅呢,他们已经到了新疆那边,还说下一站要去吃羊腿。
看到他们都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