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报:工部尚书府发现大量军械图纸,户部侍郎家中藏有与北狄往来的密信。
"开始了。"林焱冷笑,"这些人果然都不干净。"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风声鹤唳。每天都有官员被抓,甚至有的在家中畏罪自尽。短短三天,就抓获叛党近百人。
第四天早朝,萧瑾在金銮殿上宣布了对叛党的处置决定:主犯处死,从犯流放,涉案官员全部革职查办。
"陛下!"兵部尚书出列,"此事是否太过草率?这么多朝廷命官,若都处置了,朝廷如何运转?"
"怎么?"林焱冷笑,"尚书大人是觉得,叛国的人还该留着不成?"
"这。。。"兵部尚书语塞。
"陛下。"林焱转向萧瑾,"臣以为,正是因为这些人长期把持朝政,才导致我大纯积弊丛生。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彻底清理门户。"
萧瑾点头:"爱卿说得对。传旨,即日起开始甄别官员。凡是清白者,原职原衔;有问题者,一律革职查办!"
这道旨意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但没有人敢反对。经过这几天的大清洗,所有人都知道,新君是动真格的。
散朝后,林焱回到府中,发现王铁正在等他。
"大人,查到一件事。"王铁道,"那些叛党之中,有一个叫苏远的,似乎与当年林家的案子有关。"
林焱眼中寒光一闪:"在何处?"
"在城南一个宅院里。"王铁道,"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
"好。"林焱点头,"今晚,我要亲自去会会他。"
深夜,城南一处宅院外。林焱带着几个心腹,悄悄潜入。院中一片漆黑,只有一间房里还亮着灯。
"苏大人。"林焱推门而入,"别来无恙。"
烛光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案前写字。听到声音,他头也不抬:"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
"那就直说吧。"林焱在他对面坐下,"当年林家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不多不少。"苏远放下笔,"不过是按照杨松的吩咐,做了些事而已。"
"比如?"
"比如伪造证据,安插内奸。"苏远叹息,"说来可笑,我们花了那么大力气要置林家于死地,到头来却让你活了下来。"
林焱冷笑:"所以李谦才会一直想杀我?"
"没错。"苏远点头,"因为你活着,就意味着这个案子随时可能重启。只是李谦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破绽。"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苏远笑了:"还能怎么办?大势已去,我们这些人,都是明白人。"说着,他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你。。。"林焱霍然起身。
"不必惊慌。"苏远摆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过临死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杨松的死,另有隐情。"苏远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他不是死于意外,而是。。。"
话未说完,他就倒在了桌上。
林焱看着苏远的尸体,若有所思。这个人的死,看似是自尽,但透露出的信息却耐人寻味。杨松的死另有隐情,这就意味着,当年的很多事可能都要重新审视。
"大人。"王铁在旁道,"要查抄他的府邸吗?"
"不急。"林焱道,"先派人守着,不要打草惊蛇。这个人的死,一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慌乱。到时候。。。"
"明白了。"王铁领命而去。
林焱站在院中,望着夜空。这场清剿叛党的行动,表面上是在肃清朝廷,实则也在不断接近当年的真相。那些被掩埋的秘密,终将一一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