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和老大跟汪家人作比较。”柳约语气凉透了:“等老大回来我会告诉她的。”
“你放什么屁!谁拿……”暴怒的燕追头脑突然清醒,微微眯眼,语气不善:“你是说堂上燕有汪汪叫?”
电话那头的柳约没说话。
燕追很明白汪家人对张家血脉的变态执着,思及在外闯荡的关慎儿。
眼底的恼怒倏地变作阴鸷,‘咔’的一下把桌角掰掉一块,“大清洗之后,进入堂上燕的人员你是不是做过记录?给我名单。”
柳约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
燕追才不在意:“老大教过我,杀人者要有被杀的觉悟,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妄图长生,我现在送他们早登极乐又有何不可?”
“老大还说过,可以解决汪家的人不会是我们。”真就邪乎,不管捣毁汪家多少个基地,他们就跟杂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柳约说:“清算汪家是这一代九门人的事情,收住你的脾气,别去搅这滩已经乱得要死的浑水。”
燕追真不是嘲笑:“九门一代确实个个枭雄,九门二代勉强子承父业,九门三代……呵呵,说句不好听的,除了解小当家,全是狗熊。”
“我刚教你的时候,你比狗熊都不如。”
“信不信我开直升机去揍你!”
“那正好。”柳约还挺高兴:“你过来接管约塞思,我回去收管堂上燕。”
更深一层意思:我回国内带娃,你去国外当牛马。
果然。
打蛇打七寸,效果立竿见影。
做了几个深呼吸,燕追服软:“老大给老高发了明牌,我打不过他暂且不提,凭什么你回趟国啥事都整明白了,我不管,你快点跟我通个气,别拿我当炮灰使!”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柳约抢着燕追开骂之前说话:“还记得你管得那些聘礼吗?”
提起让她牙疼的三百零两亿六,燕追立马翻了个白眼:“我只管赚钱往里填,动账的钥匙又不在我身上。”
那块踏火麒麟的玉佩,老高在拜师宴就交给小小姐了。
等等。
为啥要和她说这个事?
柳约:“大概过不久,这笔‘聘礼’就归九门了。”
燕追黑人问号脸:“九门谁配拿这笔钱?”
不对,话题跑偏了:“你在开什么地狱冷笑话?张家人命那么长,也就关遇那个脑子锈逗的……欸不提他,小张爷比谁都清楚他那随时断片的脑子,以他能忍着就不麻烦人的性格,九成九是孤独终老。”
柳约笑着问了句:“说是聘礼,你还真只当那是聘礼呀?”
“老大无利不起早,亲兄弟也明算账,小张爷吃的那些补药,老大变着法的掏空了大半个张家族库。”
“这段时间我琢磨了又琢磨,还真想起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齐佳氏那座四合院,老大砸了一座矿才拿下。
转头就把齐佳小少爷的名字填房产证上,当时我吐槽她是挣钱如捉鬼,花钱似流水。
放眼现在,纵使猜到自己是被算计了的齐佳小少爷,对慎儿依旧是毫无芥蒂的真心庇护。”
“解家当年的相护之情,连你都说老大眼光差,捧个无用的娇弱猫崽子。
你看着解雨臣一路走过来,现在还敢轻视他吗?
坐他那个位置,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虽然心有算计但到底无伤大雅,为了慎儿能在解家住的安心,他可是埋了不少解家族亲,手黑的不行。”
“巴乃那位小姑娘我倒是没查出多少端倪,但能让人心甘情愿跳坑的,不是为情就是为利,虽然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坑,饵且先放着,日后自会明了。”
“所以这笔巨额‘聘礼’,是老大作为张家人出的一份买断钱。”
燕追听得乱七八糟的:“买断什么值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