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遇一句话挑明目的:“把裘德考的公司发展成中转站,看得上吗?”
解雨臣眼波流转,笑容如沐春风:“不亏本的生意,谁都看得上。”
……
片刻后。
心情颇好的解雨臣和肃着张扑克脸的关遇一前一后从帐篷出来。
黑瞎子眼见关遇气势汹汹直奔裘德考的营地,诚心发问:“是不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拿这厮的老婆和小包子做筏子去请人。
勇士呀。
解雨臣笑眯眯接过黑瞎子手上没有青椒的青椒肉丝炒饭,道:“答应你的青椒肉丝炒饭厂今年年末应该能有着落。”
“前个儿不还说我上天摘月亮痴心妄想吗?发横财了?”
“算吧,这财确实挺横的,怎么,不敢接?”
“接呀,当然接,有什么财是黑爷我压不住的?!”
毫不客气把裘德考的手下全部‘请’出去,半点不讲风度叫人搬了自己的椅子进裘德考的帐篷。
关遇不着痕迹上下审视裘德考两眼,道:“当年的大清洗你没死,怎么就不愿意夹着尾巴在国外好好做人呢。”
话里话外的恶劣意味完全懒得掩饰。
裘德考活得够久,养气功夫挺到家,“关先生,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和您有个好好谈话的机会。”
关遇微笑,“如果是想把卷走的文物还回来,那确实有的谈,我还可以联系专人跟你谈,再给你颁两面锦旗外加五百块奖金,可要是问这湖底有什么……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裘德考浑浊的眼睛望向关遇,“身为海棠小姐的爱人,关先生难道不想伴她一生吗?”
“我和她之间的事,从来不是谈判桌上的筹码。”关遇拖着鼻音故作疑惑的嗯一声,问:“来这儿进行地质活动,获取审批了吗?”
没有审批,就按非法入境和走私罪送进去。
裘德考紧捏着拐杖说:“我的人并没有下水,公司组织团建,就地扎营而已,这些小事也需要获取审批吗?”
“裘德考先生,你这瞎话说得可真是坦然呀。”关遇冷笑,“听说你对我国文化颇有了解,还出过一本个人传记。”
靠时局动荡,低价购入明器,阴死所有合作伙伴然后发家致富挤入上流社会的一段龌龊往事。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鬼佬当年发得还是国难财,居然敢出书宣扬。
不怪高行己不止一次想破约做掉他。
无耻之徒的具象化。
关遇:“不知道裘德考先生有没有读过诗经?”
裘德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只能略微拜读,还不明白其中含义。”
一想到等会儿要说什么,关遇就忍不住发笑,真心实感的笑。
“诗经风篇里有首诗歌,一读到它,我就容易联想到裘德考先生。”
关遇卷着调子慢慢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通篇都在骂你不要脸,通篇都在催你赶紧死,偏生没有一个脏字。
雅,实在是雅。
听墙角的黑瞎子:“好嘴!”
“先从政后从商,他当然有副好嘴。”
镇山的虎——吴二白也赶来救场了,眼看一拨又一拨的救援队员下水,他问解雨臣:“有吴邪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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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有机关,下不到深处。”解雨臣说:“就现在的情况,没有消息也算是一种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