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是那些药粉有问题!”薛龄送上去了一个又一个人,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大大小小也是个帮手。
“对,他的走狗冲我们撒了东西!”
“定是那些粉末有问题,才引来了这么多的蜗牛。”
好不容易有人突破了蜗牛的包围,冲到了堆放药品的角落,“可我没看清是哪样啊?”
这角落看着不大,但被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塞满了,摆放的错落有致,光线昏暗看起来都大差不差。
“捂上口鼻!都砸了!”薛龄一个扫堂腿踹开了附近的蜗牛,趴在坟坑边上,伸手去拉坑底的最后一人。
“对对!都砸了,总有一样管用的!”
贵人、良民、贱籍、奴籍。
人分三六九等,那是那是娘胎里生下来就定死了的事情,没办法。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良民,一辈子循规蹈矩,就连亏心事都没干过,一朝不走运,落到了这些人的手里,成了最低贱的矿奴,还被戏称为‘哑爪’,打杀凌辱,胡作非为。
若不是想着总有一天能出去,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已经入了虎穴,生死关头,不拼一把,怎么有命出得去?
“我看你们谁敢动,要是动了这些药瓶!你们都得死!”彭淮中果然恼了,举着刀冲了过来,就要砍杀药瓶边上的人。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暴力压制的久了,终于有机会反抗,也不再忍耐,破釜沉舟!
“横竖都是死,我偏就砸了!”
几人合力扑到墙角,抄起手边的药瓶,听令哐啷全砸了出!
陶瓷药瓶撞到了墙上碎裂开来!瓷片四溅!
五颜六色的药粉在空中弥漫起了一股股烟雾。
蜗牛果然被影响了,在原地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还有的吃饱喝足了,原地缩回壳里睡觉。
彭淮中心有忌惮,一时不敢上前,他打手势,已经退出去的灰衣人看不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粉在,也不好开口唤人。
各色各样五药粉飘散在空中,被阳光一照煞是好看,但也影响了视线。
空气中安静下来,只听见一瓶接一瓶的药粉被砸的粉碎。
药瓶总有扔完的时候。
薛龄走到了视角盲区,摸出了周木成给他的棺材钉,握在手里当武器。
借着顶上撒下来阳光一看,棺材钉不是新的,带着土锈和一丝陈年的的腥臭味,是入过土的老东西。
也不知周木成是哪儿来的?
接着纷乱,薛龄把棺材钉尖端在墙上磨了又磨,又尖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