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而又邪恶的光芒,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所过之处,坚硬的青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响,迅速融化,冒起阵阵青烟。
距离红灯娘娘较近的几名百姓,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那猩红光芒瞬间吞噬,血肉之躯在顷刻间化为焦炭,又在眨眼间崩解成飞灰,消散于无形,只留下几缕黑烟,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然而,面对这恐怖至极的景象,渭河侯人皮却不退反进,它那干瘪的人皮之上,流转着幽幽寒光,散发出一种与猩红光芒截然相反的、阴冷邪异的韵律。
只见渭河侯人皮那没有五官的面庞之上,空洞的嘴部猛然张开,一股阴冷的狂风呼啸而出,风中夹杂着丝丝潮湿的水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原本如同熔炉般炽热的地宫,温度骤然下降,仿佛瞬间从盛夏酷暑,跌入了寒冬腊月,令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紧接着,渭河侯人皮张开它那扁平如刀的双臂,径直朝着半空中挣扎的红灯娘娘脑袋激射而去,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动作粗暴而直接,竟是将那还在疯狂闪耀的灯笼脑袋,硬生生按进了自己敞开的人皮之中。
“滋啦——”
仿佛滚烫的烙铁,猛然被按入冰冷的寒水之中,两股截然相反,却又同样诡异的力量,在这一刻猛烈碰撞,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肉眼可见的诡异波动,如同涟漪般层层扩散,瞬间弥漫了整个地宫。
渭河侯的人皮,在那猩红光芒的侵蚀之下,刹那间变得透明血红,仿佛一块被鲜血浸透的红布,其表面更是渗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如同汗液一般。
水珠滴落的瞬间,便诡异地消融在空气中,化作浓郁的白色雾气,又迅速凝结成狂乱的风暴,在地宫之中肆虐咆哮。
然而,任凭红灯娘娘的脑袋如何疯狂挣扎,如何爆发出更加炽烈的猩红光芒,却始终无法挣脱渭河侯人皮的束缚,更无法将其焚毁,反而在那阴冷力量的压制下,光芒逐渐黯淡,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徐长厚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疯狂神色,完全无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无法相信,自己视为无敌神只的红灯娘娘,竟然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压制,甚至吞噬!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在徐长厚喃喃自语时,一个冰冷而不屑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虽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徐长厚浑身一震,猛然回头,只见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草绳,如同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上,瞬间将其牢牢捆缚,动弹不得。
但他此刻却根本顾不上身上的束缚,因为他看到,苏逸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猩红光芒的束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祭坛之上。
苏逸的身影仿佛与身后的阴影融为一体,黑暗如同潮水般在他周身涌动,最终汇聚于他的手中,凝聚成一根尖锐、冰冷的影刺,直指红灯娘娘神像头顶那颗红灯笼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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