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都已经把一天拆成八瓣用了……”
如此忧心忡忡间,谢尽欢回到正安街,结果发现王府门口,多了一排站岗的王府武卒。
谢尽欢瞧见此景,就知道房东太太来了,快步进入大门,抬眼就看到尖嘴猴腮的侯管家,正用白纸扇打来福:
“以前郡主没来,你是管家,我不说啥;如今郡主来了,你要还是管家,那郡主他娘不白来了?”
“对对对,侯管家才是头儿,我就一臭打杂的……”
“知道谁是管家,你还不把银库钥匙交出来?”
“啊?我刚才不给了?”
“谁家脑壳进水把银库收拾的一尘不染?银子呢?王爷以前留的花瓶字画呢?”
“呃……”
……
谢尽欢瞧见侯大管家,脑子里瞬间闪过了那惊世骇俗的大摆锤、抖臀舞,目光微沉,下意识手按锏柄!
“诶?好像有杀气!”
侯管家动作一顿,左右打量,又把目光落在身侧的来福身上,撸起袖子就打:
“你还敢不服?!爷今天不把你脑壳拧下来……”
“诶?我没不服呀,小的错了……”
……
谢尽欢察觉道心不稳,迅速收敛杀气,上前道:
“侯管家,郡主殿下到了?”
侯管家回头瞧见仪态脱俗的谢尽欢,连站姿都挺拔了几分:
“哟,谢小子。郡主昨晚就到了,在厨房忙着。”
“厨房?”
谢尽欢一愣,心头寻思:
房东太太还会做饭?
难不成和婉仪一样,专门给我准备午餐?
这怕是担不起……
思索之间,谢尽欢和侯大管家告辞,快步来到了王府的厨院。
秋雨簌簌,厨院内却云雾缭绕,能看到墙头升腾而起的白烟。
原本府上的丫鬟,都整整齐齐站在廊道中,头上顶着个碗纹丝不动,看样子是在被罚站。
而原本的空旷院落中,摆着一口烫猪用的大铁锅,旁边还有不知从哪儿搞来的杀猪凳。
化身‘丹阳一点红’的世子赵德,被麻绳五花大绑困在杀猪凳上,嘴里塞着麻布,正眼神惊恐的:
“呜呜——”
身着华丽孔雀裙的房东太太,站在大铁锅旁边,亲自把柴火往下面塞。
生性乖巧的煤球,还在旁边用翅膀扇风,让火势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