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离来到叶轻身边,笑道:“哎,小叶,你是被定身了吗?我要去找孙大圣帮你解,还是去找白展堂?”
叶轻背对着他们,但是刚才他们所有人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当方时悦说要一起回家吃小叶的时候,她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位池夫人应该是很满意她的吧,或者说,很满意她的家庭。
其实看得出来,方时悦虽然处处依着池裴,但她身上的气场和眼里的底气都是要从小家里滋养才有的。
和……池裴一样。
跟自已不一样。
“好啦,我的车虽然不贵,但是也挺结实,如果叶小姐不嫌弃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你,就请上车吧。”
叶轻知道楚星离是在逗自已,可现在的她实在是挪不动步子。
“星离,”她声音又轻又哑,带着些哭腔,“我不太好。”
楚星离眉头一紧,顾不得其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往车子走去。
打完电话的池裴恰好看到这一幕。
手机往地上一扔又要冲过去。
方时悦庆幸自已刚才叫司机来得时候再带两个保镖,一个眼神过去,两个人以极为专业的姿势按住了池裴。
“操!你们他妈的给我放手!”池裴瞠目欲裂嘶吼着。
方时悦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池裴,你给我清醒一点,别忘了你自已还要做什么,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叶轻更看不起你。”她揉了揉打通的手,今天晚上的仇可是报了,心情不错地接着说:“只会花家里钱的二世祖有什么资格谈爱?”
池裴身子一顿,本来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妈说,叶轻当年嫌弃他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才离开他的。
可现在……他不是了啊。
这么说,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想通了的池裴冷静下来,他沉着嗓子,“松开。”
两个保镖看了眼方时悦。
方时悦则看向楚星离的车,直到瞧不见他们的车尾灯才点点头。
池裴站起来,本来打理精致的头发也乱了,他单手拢了下头发,又整理了下衣服,垂着头让人瞧不见情绪。
下一秒,刚才控制他的两个保镖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人被他照着肚子给了一拳。
方时悦摆摆手,“他今天又失恋了,你俩让让他。池裴,滚过来上车。”
“你滚吧。”池裴手伸到裤兜里去摸烟,“我今天不想见她。”
“行吧,那我找个借口也不去了,跟她吃宵夜容易得胃病。”方时悦上了车,“欸,你别动那个男的啊,我看上他了。”
池裴点烟的手一顿,“一个二个眼都瞎了。”
方时悦笑笑,丝毫不介意在她弟弟伤口上撒辣椒油,“那是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种开口闭口说脏话,还觉得自已很炫酷的精神小伙已经上不得台面了,斯文败类更入人心,弟弟,换个造型吧。”
池裴叼着烟,脚步不受控地又来到了刚才叶轻吐的地方。
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可依旧能闻到那股难闻的酒味。
他径直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丝毫不介意这窜鼻子的味。
猛吸了口烟,想起当年的她。
她滴酒不沾的,还总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