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无其他反应。
叶轻会开车,是上大学时,池裴教的。
他爱赛车,总想跟她一起玩,但叶轻连普通驾照都没有。
池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品学兼优在学业上总能压他一头的叶轻,终于也有自已不会的东西了。
两个月的时间,尽职尽责,做了一个合格的驾校教练。
叶轻也没给他丢脸,驾校考试次次一把过。
后来,两个人出去玩,他总是喜欢让叶轻开车,自已坐在副驾驶陪着她,是很负责任的陪练。
叶轻的车技是他教的,自然也有他的风格。
胆大心细,喜欢开快车。
算下来,她也有三年没摸过方向盘了。
她的精神状态不允许,自已生死无所谓,她不能去坑害街上无辜的路人。
叶轻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精神高度集中,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能开的灯都开了,她只期盼,此刻不要有对向车驶来。
正如那人所说,盘山公路不好开,弯度小又陡,她还要注意旁边有没有可以能避雨的地方。
万一池裴就在那里呢。
路好像没尽头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凭着一股子冲动开车上来的叶轻忽然很慌。
不是怕,就是慌。
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不知道池裴是否还活着的慌。
心脏跳动的不规律极了,呼吸困难,浑身都凉透了。
不止如此,她左手手腕开始作痛,由内到外撕裂的痛。
在剧烈的疼痛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方向盘都握不紧了。
叶轻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
抬手快速抹了一把眼泪,放慢速度,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放到嘴边,照着大拇指根的位置,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自已都觉得有血腥味了才停下。
“拜托、拜托、一定要坚持找到阿池,不能让他一个人,他很讨厌一个人的。”
她在车内小声说着,像是求着神灵,又像是给自已打气。
池裴从小没什么人关爱,他内心渴望爱,希望自已都身边一直有人能关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