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回到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喊三十六。
小狗儿正在窝里玩妈妈留给它的胡萝卜玩具,听见妈妈的声音,如闪电一般迅速窜出来。
速度快到只让人看到一道白色的残影。
一股大力冲到叶轻怀里,小狗儿眼泪汪汪地哼唧着,小屁股都不知道怎么扭好了。
“三十六,妈妈好想你,”叶轻搂着小狗左亲右亲,“你没忘了妈妈对不对?妈妈好爱你啊。”
小狗儿的爱真诚热烈又不含蓄。
它在叶轻怀里奋力扭着,又舔又蹭。
最后是被它爸爸提溜着两条前腿给带走的。
池裴黑着脸,这狗子也太能争宠了,也就是这玩意不会说话。
不然就这两下子扭得,能给叶轻银行卡密码套走。
回到温馨舒适的家,看到依旧热情的小狗儿,叶轻的一颗心这时候才放下。
这么一瞬间,她理解了为什么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仍然有一大部分人渴望着婚姻和家庭。
这就是意义啊。
归宿、期盼和安心。
“好啦,不要吃小狗狗的醋啦,”叶轻笑着踢了池裴一脚,“去洗个澡吧,换了衣服咱们就该去外公家了,约的六点到,也总不能卡着点过去。”
她的意思是,自己去楼上主卧洗,池裴去楼下的洗手间洗。
但池裴明显会错了意,把小狗扔一边,大步过来,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抱着人上了卧室。
“不是,你去那个洗手间。”叶轻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在解释,“不能闹,时间来不及。”
“来得及,我什么都不干,就洗澡,我们一起洗得快。”池裴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
前几天滑雪,说累、肌肉拉伤、摔得屁股疼不让碰。
到蓉城,吃好吃的,说撑得难受不让碰。
他血气方刚美人在怀,忍了好几天了。
现在都到家了,还让他忍,也不怕他憋出点什么毛病来。
叶轻的挣扎和低吟被浴室中的水流声掩盖。
渐渐升起的水蒸气熏得人身心燥热。
分开洗半小时就能结束的事,俩人凑在一起生生洗了一个多小时。
叶轻身子软软地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我跟外公说别去了,你踏实睡。”池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叶轻恢复了些力气,“不行,没礼貌,你给我穿衣服,出门。”
池裴赤着上身,后背几道明显抓痕,腰间围了条浴巾,盯着叶轻看了几秒钟,抬手把被子给她往上盖了盖。
转身去给她找衣服。
这孩子要面子,又犟。
今天要是不让她去外公家,她肯定会懊恼内疚甚至不好意思。
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
轻轻摆弄她的四肢,把一套运动装给仔细穿好。
这才舍得叫她。
叶轻迷迷糊糊起来,使劲儿睁开眼跑到厨房喝了瓶红牛,自己简单化了妆,用粉扑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一套忙活下来,池裴已经收拾妥帖。
瞧着神清气爽的池裴,叶轻又开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锻炼的力度还不够,怎么池裴就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