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坪政忽然很落寞的低头蹲坐。
因为如今记忆追溯画面里的哥哥也是这个姿势。
画面里的魏瑕蜷缩着,蹲着,靠着墙。
魏瑕因为新毒注射累积,开始感到冷。
从骨子里挤出来的寒意。
破房间内,魏瑕蜷缩着身躯,用被子裹住自己,靠在潮湿的墙面抖得厉害。
门外的毒贩打手嫌弃的盯着那张发青的脸,像在看一个死人。
蜷缩的人影嘴角已经皲裂,哪怕靠着墙壁,也很快就倒下,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有模糊的声音,像毫无意义的音节,一点点沙哑刺耳。
毒贩打手听不清,也懒得听一个毒狗要哼唧什么。
唯独魏瑕自己能听到。
“妈妈,我现在好难受,冷。”
“真冷啊,像四岁那年掉进河水里面一样冷。”
“妈妈,我吃不下东西了,妈妈。”
被子里的手胡乱抓着,拼命想要抓到一点温暖。
像所有孩子难受时一样,幻觉里最温暖的影子永远只有一个。
于是他又看到了妈妈。
从未出现的委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魏瑕恍惚摇头,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咽着干的发涩的喉咙。
“不。”
“我不跟妈妈诉苦了。”
“她帮不到我,妈妈一定会睡不着的。”
“让她好好睡吧。
“我妈已经很累了。。。。。。”
“我是老大,我不诉苦了。”
“我不冷了。”
单薄的床板因为人影发抖发出吱呀的轻微声响。
魏瑕咬着牙,甚至掀开被子,冻得牙齿不断发抖,但他还是喊着。
“妈妈,你看,我真不冷了。。。。。。”
“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