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问了。
他知道答案了。
真心疼,很心酸。
“瓦邦不值得被拯救,或者说现在不值得被拯救,需要再烂一烂,烂的百姓彻底绝望,彻底愤怒,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愿意疯狂的杀毒贩,歇斯底里的杀。”
“现在这里百姓还是容易被欺骗,他们看到毒贩发钱还是觉得种毒来钱快。”
“所以现在不能被拯救。”
“嘿嘿。”
索吞眼神那一刻是心疼的,他想拯救这里,但真不行。
太多的腐朽势力没有被杀干净。
太多的老一辈思想还停留鸦片来钱快。
所以还要更烂。
烂的无可救药的时候!
彻底拯救!
只有这样,人们才记得魏瑕,记得青年军,才知道反毒!
“你什么时候变的?”
吴刚几乎发寒,自已的弟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真不知道。
索吞这个混蛋小子之前都笑嘻嘻的。
“我偷偷摸摸看着老大在街头哀嚎,拿着针管颤抖注射的时候我就变了。”
“我在鬼楼看着老大跟鬼一样给我们搬运物资,我就变了。”
“我看着这里的百姓一会感恩毒贩,一会感恩老大,我就变了。”
“老大的品质太好了,所以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当最坏的恶人!”
“用最恶劣的一面衬托老大最好的一面,这样。”
“人们就怀念老大了。”
“以后得人们自然知道,老大非常好。”
索吞嘿嘿笑着,他不善言辞,但内心澎湃汹涌隐藏着太多情绪和情感了。
他嗷嗷叫着,然后突然捂着嘴,是啊,旁边是手术室,不能打扰老大的。
彼此沉默。
三个人再次隔着玻璃看着抢救。
赵建永开始说话了,他声音很洪亮,他说,吴刚和金月埃在录音,也在记录。
因为这是关于1993年瑞利市第一代缉毒警参与瓦邦毒路调查回忆。
赵建永也是在告诉魏瑕,在唤醒他。
“魏同志,这是你父亲和那些战友告诉我的,现在我告诉你。”
“你们记录好。”
。。。。。
1993年4月7日。
队长盛运军、郑建设、杨春华,魏梁,江冯,五人从瑞利市驱车前往北花县,他们通过毒贩偷渡道路前往瓦邦前哨毒村。
偷渡需要过河,小木船很多,当地缅人专门做着物资偷渡的生意,在这其中混迹滇西人,毒贩,走私的,各种数不胜数,混乱无比。
所以几乎不需要隐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