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鬼得抓出来。”
“不然我的弟兄们怎么办,其他弟兄们怎么办!”
盛运军开始喝酒,然后嗷嗷的给每个人倒酒,他声音洪亮,堂堂正正,嗷嗷的喊着:“都给老子好好喝酒,快乐的喝酒!”
“喝啊!”
二队的人也来了,赵建永不在记录,而是和其他人开始喝着米酒,吃着腊猪头肉,还有人在烤串,香喷喷的,这是大家一起凑钱买的,有食物拿食物,快乐!
爽。
赵建永嘿嘿乐着,瑞丽市缉毒大队很少会有这么全部团聚,一起吃喝的日子。
全部碰杯!
“祝大家都长命百岁!”盛运军第一个举杯,他递给教官。
魏阳国拿着杯子,他更豪迈,一饮而尽:“都他奶奶的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五世同堂!”
嗷嗷嗷!
有人嗷嗷喊着,有人开始唱着山歌,滇西的山歌歌词有时候像东北二人转一样,还有人唱着贵州山歌,好听极了。
魏梁唱着山东的梆子,魏忠国唱着河南豫剧,都在唱着。
乌泱泱的,二队的小崽子在唱着一条大河波浪宽,于是歌声轰鸣,在这粗糙简陋的作训场,响彻最动人最豪迈的声音。
赵建永是唯一没唱的,他在记录,他写着诗歌。
这是滇西最美的一夜
那些默默盛开的野草们迸发最激昂的生机
他们用枯藤当盔甲,用废水当能源
他们背后有人点火,他们面前野火燎原
但这群野草们啊,手牵着手,歌唱着,蹦跳着,朝着火海旋踵着
这是最美的一夜
我该怎么描述他们呢
我的野草,我的脊梁,我的同志
1993年中旬-瑞丽野草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