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南莺的童年是在周彤的压榨和针对中度过的,那么南彦的童年就是在家人的“过度关爱”中度过的。
南老夫人觉得他饿,他就得吃;南彰觉得他该读什么书,他就得读什么书;周彤要他听话,他便不能忤逆。
南彦活得……确实像根木头。
南彦这么一说南莺也想起来了,那是她童年时光里对南彦说过最多的话了。
南莺:“可你并没有听进去,如今的你我看着……与当时无异。
浪费我的口舌。”
南彦:“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南彦突然有些激动,极力的想解释。
南彦:“我也曾拒绝过、反抗过、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可是没人听,他们只觉得我不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
他们也并不把我的反抗行为放在心上,我感觉好挫败,好像活得像个笑话。
反抗不了、无法反抗……”
南莺:“所以你放弃了,还是活成了小时候的模样。
你有本事也好,没本事也罢,反正最后我和南艺都会嫁到能帮助到你的夫家中,助你平步青云。
是吗?”
南莺看他还是这般唯唯诺诺,不免有些失望:
“你不是反抗不了,你是甘于现状,不想做出改变。
既如此,我也多余同你说话。”
随手拿过一颗他盘子里的酸梅塞在嘴里,站起身来:
“南彦,别说别人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让别人懂你,那得先懂你自己。”
南莺说着便离开了,留下南彦垂着眼睑,久久未能回神。
南莺出了花园准备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逗留了一会儿后,南莺:“刚刚怎么没见世子?”
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只有陆璘和其他公子在喝酒,李琅隐不见了踪影。
芙琳:“奴婢也没看见。”
以防万一,南莺还是让芙琳去吩咐几个侍卫去到处找找,万一周彤动手了,她也好赶去实施计划。
等芙琳走后,南莺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过一处拐角时,冲出来一道人影,捂着她的嘴就把她往旁边的房间带。
南莺下意识挣扎但挣扎不动。
眼光瞥见远处正朝她得意的笑着的南艺,南莺心中瞬间明白了。
她倒要看看周彤和南艺布了什么局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