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隐:“不多带点吗?”
南莺:“我院里已经没有什么了,去街上现买吧,顺便给我的那些老朋友带点礼物什么的。”
南莺即刻出发的事她没有告诉南家任何人,而南家人都沉浸在住了一晚上环境肮脏的大牢、当家主母犯了死罪和自己的性命被一直看不上的南莺拿捏的恐惧中。
现在没人能有多余的心思来关心南莺何时出发。
直到南莺的马车行走出了数十步。
“姐姐!”
南莺掀开帘子就看到南彦弯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看着她。
南莺走下马车,南彦朝她奔了过来。
南彦:“我去姐姐院里,没有人。
姐姐这就走了吗?”
南莺:“对。”
南彦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递给南莺。
南彦:“这是这些年祖母、父亲他们给我的,我没怎么用。
都给你。”
他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个了。
南莺没收伸手:
“我有钱,这些你自己留着吧。”
南彦:“可是……”
南莺:“南彦,你恨我吗?关于你的母亲。”
南彦拿着银票的手慢慢放下,而后摇摇头:
“母亲做错了事,这是早晚都会有的结果。
只是关于厌胜之术……姐姐,我代母亲向你说声对不起。”
南莺轻轻笑了一声:
“错的从来都不是你,你无需向我道歉。
这一次的你……很勇敢。
父亲好面儿,也软弱,能做到礼部尚书之位全靠当初我母亲给他的激励和施压,否则他是个极容易放弃之人。
你是南家唯一的男嗣,祖母偏爱你无可厚非,但你也要努力,将整个南府牢牢撑起。
起码在漠北传来互市谈判失败这个消息之前,南府的人是安全的,让他们不必太过担心。”
南彦:“我明白,姐姐。”
南莺:“回去吧。”
而后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南彦满眼不舍,眼含热泪:
“姐姐!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南莺掀开帘子,朝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