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清河长公主的激愤,扈国夫人显得平静许多。
“她是我儿的良妾,这三个孩子是沈家的骨血,你作为嫡母,不可乱说。”
清河长公主冷笑,“您是老糊涂了吧?我是公主,你儿子是驸马,他勾搭野女人,生下的杂种,没有我的同意,就入不了沈家!”
想当初,他们哄骗自己说沈嫣入东宫是为了替沈玉媗生孩子,她才同意沈嫣认祖归宗。
可是,到了今日,却是沈嫣这个贱人把她的女儿逼到了如此地步。
现在这三个没有用的杂种也想登堂入室。
她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指着扈国夫人,讽刺道:“您老可真有心,媗儿是您一手带大的,她现在被关在兰静阁,眼看着太子殿下就要登基,您不为她想办法,却有闲心在这,用这三个杂种堵我的心?”
扈国夫人早就看不惯清河长公主的嚣张,以前是碍于沈玉媗,又加上清河长公主毕竟得圣上几许兄妹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过,说起沈玉媗,扈国夫人心底十分复杂。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哪里能不疼爱?
要不然她何至于屈尊去见沈嫣,又被萧逸宸挡在东宫外,丢尽了脸面。
可待她一回来,沈良与她大吵了一架。
问她是不是为了一个孙女,把沈家都搭上去。
她支吾不能言。
她心中有个隐秘的想法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并不在乎沈家的荣衰,可她却极为在乎自己的地位。
她已经做过了皇后的姑母,她还想做未来皇后的祖母。
沈玉媗眼看不行了,她只得舍弃。
好在,沈嫣也是她的孙女。
因此,清河长公主再次催请她去皇宫时,她便拒绝了。
清河长公主不再是未来皇后的生母,她心中对清河长公主最后一丝忌讳也没有了。
一得知沈鹤在外间还有三个儿子,忙不迭将人迎了进来。
又宣称,外室王氏乃是她为沈鹤聘的良妾。
据此,报到宗正府。
当日宗正府便将王氏及三个孩童记为清河长公主驸马沈鹤之妾及子嗣。
如今太子执政,宗正府能这么快必有太子的指使。
扈国夫人焉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