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宋挽初可以想象,这会是一场血腥的谈话。
她拉着战栗不止的楚月盈,走出了屋子。
身后,又是岳乘空惨烈的尖叫。
嗓音那么粗嘎的人,竟然也能叫得人鼓膜阵痛。
那该有多疼啊。
宋挽初一点也不想知道梁屿舟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片刻,梁屿舟走了出来。
他步履轻盈,身上不染纤尘,嗜血的阴骘已经褪去,又恢复成了那个清贵绝俗的轻舟道长。
“给。”
他把那把匕首,重新戴回到宋挽初的腕子上。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楚月盈抖着发白的嘴唇问:“你把他杀了吗?”
“没杀,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梁屿舟风轻云淡,“我送你们出去,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留在马车上,不要出来。”
“等一等。”
宋挽初看着他的眼,“我要去一趟湖边的观鱼台。”
无需多说,梁屿舟心领神会。
他如一阵风,“嗖”
地躲了起来,消失无踪。
但宋挽初可以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
莫名的安心。
“挽初姐姐,我们去哪里?”
楚月盈一头雾水。
“给你报仇。”
宋挽初言简意赅。
一路上,果然一个下人都没看到。
岳老太太,想得还真是周到。
观鱼台上,岳娇娇依旧在胡吃海塞。
心情比刚才看上去还要好。
宋挽初上去就是两巴掌,把岳娇娇给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