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的脸上,就写着“安心”
二字。
宋挽初没再争辩,她现在走一步都很困难,再强装坚强,只能是拖后腿。
她乖顺地爬上梁屿舟的后背,紧紧勾着他的脖颈。
“往前的路都比较平坦,顺着溪流一直走。”
从现在开始,梁屿舟是她的拐杖,她就是梁屿舟的眼睛。
“挽初。”
“嗯?”
“就算我们都残废了,咱俩也还是天作之合。”
宋挽初轻轻点头,“嗯,我们是天作之合。”
梁屿舟的唇角翘起,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他的脚步却坚定有力。
陆斯鸿,你拿什么跟我比?
他若有自知之明,就该意识到,自已的脚步在崖边停下那一刻,就彻底输了。
他在乎的东西太多,挽初是其中一样,却不是唯一。
他永远都做不到为挽初孤注一掷。
“你的脚边有一块大石头,你脚要抬高一点才能迈过去。”
宋挽初很及时地为他指路,预警危险。
梁屿舟走得还算平稳。
两人从正午走到黄昏时分。
中途,停下来休息,宋挽初觉得脚腕没那么疼了,一瘸一拐地走到溪边,浸湿手帕,给梁屿舟擦脸,又用手捧着水给他喝。
梁屿舟还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小包牛肉乾。
他总是习惯于有备无患,当初带着挽初逃走,他就已经筹谋好,就算两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能让挽初下一顿饿着。
两人就着山泉水,吃了牛肉乾。
梁屿舟背起她,继续走。
日暮四合,天黑后的深林,充满危机。
宋挽初有些心急,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怎么还没看到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