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不肯松口,宋挽初的笑容里多了压迫感,“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太子,他的精锐骑兵,竟然如此丢三落四,到底是他识人不清,还是你这个将领丢三落四?”
许慕枫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忙讨好地笑,“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问问弟兄们。”
他离开帐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红唇一张,说出的话竟然如此可怕!
许慕枫离开没一会儿,就送来了药物。
有止血散,消肿化瘀的青草膏,甚至还有纱布和清酒。
他放下东西就赶紧溜走了。
梁屿舟这才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没有焦距,眼底的笑意却很浓。
“这不是借势借得挺好的吗?”
知道他是在调侃,宋挽初不接他的话,解开他的衣衫,为他处理伤口。
虽然是贯穿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她用纱布沾了清酒,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梁屿舟看不到她,却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柔。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是剑伤。
宋挽初恍然,回想起一年多以前,她拿着放妾书出逃,被梁屿舟守株待兔,在田庄抓到。
太子阻拦,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撞在了太子的剑上。
他说,只要他还活着,挽初就不可能落在别的男人怀里。
太子退缩了。
梁屿舟太疯魔,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做出惊掉人下巴的事情。
宋挽初想,这也许就是他和太子的不同,太子总是会权衡利弊,会进攻,也会适时地撤退。
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叫“大局”
的东西。
梁屿舟也有,但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顾虑,权衡。
自已,就是他的“大局”
,牢牢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心中涌起丝丝的甜。
梁屿舟的伤口血肉外翻,宋挽初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不疼。”
梁屿舟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宋挽初脸色微红,“我又没问。”
“嗯,我知道,我是怕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