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点头:“那必须的,铜锅涮肉,那肉切薄薄的,在汤里一涮就熟,蘸上芝麻酱,能把人香个跟头!”
沈绮描述能力一般,但架不住侯翠花等人吃肉吃的少。
沈从军每年的汇款也就是意思意思,并不会充面子,汇一大笔。
而是根据村里的平均水平汇个差不多的数字。
毕竟,也就沈爷爷和他有血缘关系,侯翠花以及她带来儿子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对沈爷爷一个人尽孝即可。
所以沈家的条件在村里也就普普通通,和其他人一样,除了农忙和过年,一个月顶多吃两三次肉。
这会儿听见沈绮说铜锅涮肉,一个个馋的口水疯狂分泌。
侯翠花一锤定音:“那咱们就去吃这个锅子,老大媳妇,你打电话催催老大,喊他早点回来,俺们中午吃的饼,早饿了。”
许爱莲吸了口气,压住脾气。
她的确要打个电话给沈从军,是侯翠花一行人来的太突然,把她指使的团团转,害她忘了这一茬。
书房里有分机,许爱莲进书房,关了门反锁上,才给沈从军打电话。
“喂?我是沈从军。”
“从军,是我。”
“我马上回来了,你打电话做什么?”沈从军有点不高兴。
回去顶多十几分钟的事,许爱莲打什么电话?
“从军,你爸妈带着你弟弟一家子来了。”
“……”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沈从军才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他们怎么会找过来的?”
如果说,为了一口饱饭才进部队的少年沈从军并不太懂的人情世故,那现在被人喊首长的沈从军已经是个中老手了。
因为深刻明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他一直都注意隐藏自己真实情况。
对沈爷爷说自己只是排长,最基层的军官,一个月就七八十块钱。
总之,除了给点养老钱,他没有能力帮家里做任何事。
这么多年,老家那边没起过疑心。
沈从军怎么也没料到,老父亲一家竟然不和他商量,直接杀到了京市,甚至找到大院去了!
那他们应该也看到他现在住的小洋楼,那自己辛辛苦苦隐瞒的事,岂不是全暴露了?
“我不知道。”许爱莲有些埋怨,“不会是上次你老乡来京市看病,我们给花钱了,他回去跟你爸妈说了?”
沈从军一阵懊恼。
十月份的时候,有个老乡来京市看病,挺严重的,说是脑子里有肿瘤,所幸是良性的,切了没啥大事。
沈从军小时候经常受这个老乡接济,给个窝窝头,给个饼子什么的。
现在老乡有难,他不表示表示心里过意不去。
许爱莲劝过,让他别给那么多,但沈从军一意孤行,给老乡封了1000的红包,把老乡感动的泪眼汪汪。
沈从军闭了闭眼,不该大意的。
这下好了,把侯翠花一群恶狗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