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野,我这么可恶,你却一点都不记仇,还这么帮我,为我,救我,我真的对不起你,也心疼你。”
说着说着许晚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季牧野的手,十个手指没有一个是好的,全是斑驳狰狞的伤口,甚至还有两个指甲是黑的。
那是被压受重伤导致的,光看这双手就知道他在自己失踪后做了什么。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看着为自己哭得泣不成声的许晚宁,季牧野的眸子闪过一抹动容。
“我没事,只要你好就行!”
这声沙哑的只要你好就行,让许晚宁哭得更凶了。
哭着哭着,她突然又想了起来,“为什么我被救后一直都没看到你?”
当时她被救,因为撞伤脑子忘了季牧野,就误以为救自己的人是把自己送去医院的陆行止,可恶的是这狗男人还厚颜无耻的认下了。
如果他在,狗男人就冒认不了。
季牧野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哑声道:“把你救上岸后我就又去救那对小姐妹了,人虽然救了但我自己被洪水冲下悬崖。
虽然保住了命,但受了重伤,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
还没出院,我就又接到了上级指派给我和穆永生的任务,我去部队找你,本来是和你道别的,结果你不止忘了我,还在和陆行止举办婚礼……”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病房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许晚宁看了季牧野一眼,见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既有难过也有愧疚。
她知道,他在难过自己忘了他,也在愧疚觉得他没说出真相,让自己嫁错人,这几年过得这么辛苦。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她知道,他和穆永生的秘密任务九死一生,什么都不说是为自己好。
那句要看自己笑话的话,也是在喝醉之后冲自己说的气话。
许晚宁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便抹了眼泪转移话题,“季牧野,我不止想起是你救了我,我们以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真的?!”季牧野眼睛一亮,还在床边坐了下来。
许晚宁再次点头:“小东西我出来的时候,因为不方便带只能留在家里,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她提起小东西,季牧野相信她是真的都想起来,他嘴角带笑的道:“现在是老东西了。”
许晚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它可就不成老东西了。
“你见过它?”她问。
“也很久没见了,上次听砚知说过,越老脾气越大,不仅挑食还忘性大,又犟,说什么都不听,现在家里谁都要依着它宠着它,就这样还一不顺心就离家出走。”
说到这里他特地挑眉看了许晚宁一眼,还语气揶揄的道:“这点倒是物似主人型。”
许晚宁被他变着法子的取笑,气得嗔骂了他一句:“明明它随的是你!脾气又硬又犟,谁说话都不好使!”
不过提起哥哥,她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