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取过妆台上的青瓷药瓶,款款走回床榻。
轻轻拉下他的衣领,指尖蘸着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绽开的伤口上。
墨凌川闷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柔儿?"
"大人别动。伤口裂了,妾身给您上药。"
她的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他。
墨凌川顺从地趴下,静静注视着姜苡柔。
他本就生得面容清俊温润,双眉舒展如新月,眼眸中盈满温柔。
自小亲母去世,父亲和太后姑母对他要求极其严格,总是用‘你是墨家独苗’来训导他。
练就了他表面温润亲和,实则内心冰冷阴翳。
五年前初见姜苡柔时的悸动又涌上心头。
那时她一身素衣,站在乡下庄子的梨花树下,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她的柔弱,温柔,容貌,仿佛上一世就见过般,令他一见动情。
让他冰冷的心第一次有了温度。
"柔儿,"
墨凌川握住姜苡柔的手腕,"你是我心里的一块暖玉。"
姜苡柔低头为他吹了吹伤口,唇角漾起淡淡的笑意。
这笑容恰到好处,既显柔媚,又不失端庄。
墨凌川眸色一暗,夺过她手中的药瓶扔到桌上,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大人。。。。。。"她伸手抵住他的唇,"您的伤。。。。。。"
"我是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耳畔。
姜苡柔顺势依偎在他颈窝,感受着男人炽热的温度。
重生之后,她时常觉得冷,唯有这样的温度才能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
"大人身子不便,咱们早些安歇吧?"轻声劝道。
墨凌川却凑得更近,在她耳边低语:"不如今日柔儿辛苦些?"
姜苡柔将脸埋入他胸膛,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重生后她苦练御女之术,却始终没有机会施展。
墨凌川对她的狂热,根本不需要她任何撩拨。
但要想日后侍奉帝王,这些本事必不可少。
男人,都喜欢看骚气的,却不喜欢骚气的。
他们最爱的是清纯女子,觉得珍贵非常。
妙极了,此时可以实践一二。
姜苡柔搂住墨凌川的脖子,故作羞怯地垂下眼帘,双颊泛起潋滟绯色。
“大人,妾身。。。。。害怕。。。。。。”
果然,墨凌川如获至宝,捏着她的下巴,温柔道:"我的柔儿太清纯,怎么会懂这些。。。。。。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