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帝回过神,压下心中怒火,转而问道:“过几日母后寿诞,不知你打算送什么给她老人家?”
墨凌川答道:“微臣备了薄礼,小小心意,还望姑母能不嫌弃。”
汇报完毕,墨凌川正欲告退,焱渊帝忽然冷声道:“爱卿届时把家眷带上,一起恭贺母后寿诞。”
墨凌川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躬身道:“是,陛下。”
走出养心殿,墨凌川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低头看着腕间的檀香佛珠,回想起焱渊帝方才的神色变化,心中狐疑:陛下为何突然让我带家眷?难道是因为姜苡柔?
这佛珠……究竟有何蹊跷?
养心殿内,焱渊帝从龙案抽屉中取出那串沉香手串,眼中寒意森然。
他猛地将手串摔在地上,佛珠四散滚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全公公端着茶盏进来,险些被砸到,慌忙跪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焱渊帝冷笑一声,声音如刀:“狗奴才,捡起来!”
全公公战战兢兢地将佛珠捡起,双手呈上:“陛下,这手串您昨日还戴着,怎么今日就……”
焱渊帝一把抓过手串,指节用力,仿佛在碾碎姜苡柔的脑袋。
他狠狠一扯,佛珠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滚得满殿都是。
“她送给朕一个沉香的,又送给墨凌川一个檀香的,都说自己亲手做的!”
焱渊帝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熊熊,“这个女人,欺骗感情倒是有一套!
原不像看上去那么心思单纯!”
全公公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听闻皇后娘娘让柔夫人在太后寿诞那日献上百子千孙香……”
焱渊帝眸光一冷,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小妇人,朕饶不了你。
行宫之中,朕倒要好好问问你,怎么敢戏耍九五之尊?
墨凌川回到墨府,直奔芙蓉院。
姜苡柔正在制香,见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柔声问:“大人,您怎么了?”
墨凌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他指着腕间的檀香佛珠,冷声道:“这礼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苡柔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怒气与佛珠有关,
想必帝王见过这手串了,他现在一定很恼怒,孰不知这是我激起他占有欲的第一步棋。
姜苡柔故作委屈,搂住墨凌川的脖子,伏在他肩头,声音柔媚:“大人,您这样,妾好害怕。”
墨凌川被她这一抱,怒气稍缓,扶住她的肩膀,命令道:“太后寿诞,你不许去华清宫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