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隆帝气不打一处来,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
他砸了一个砚台,“滚滚滚,你最好将这事给朕办好了,不然你就提头来见!”
陆知珩像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更像是那不要脸的赖皮蛇,竟然直接打蛇随棍上。
“儿臣知道了父皇,既然父皇看见儿臣就不高兴,儿臣就不杵在这惹您厌烦了。”
“儿臣告退,父皇,千万要注意身子啊!”
说完,陆知珩就摇着扇子揍了。
庆隆帝扶额叹息,无奈的声音在陆知珩身后响起,“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懂点事,让朕放心。”
陆知珩脚步未停,仍旧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看起来,还真像一个心智,永远都不会成熟的幼童。
但他命好,他的父亲会永远包容他。
给他留下的泼天的富贵,供他挥霍几生几世。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陆知珩一走远,庆隆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拧着眉头,让人唤了叶大师进来。
此刻的庆隆帝,哪里还有先前和陆知珩插科打诨的慈父模样。
他脸色阴寒,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待叶大师一进来,他的视线就像毒蛇一样,狠狠凝在叶大师身上。
“算一下,陆知珩是怎么知晓这一切的。”
郢州灾民暴动,将事情闹得那么大,整个京城一无所知,这可能吗?
大部分官员都是知情的。
只是各自都选择了心照不宣。
偏偏陆知珩这次像失了智一样将一切挑明。
逼得庆隆帝不得不下旨赈灾。
他疑心陆知珩与地方官员勾结。
又疑心陆知珩,需要将此事为他自己积累名声。
庆隆帝目光阴冷,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可还没死,绝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这把龙椅。
叶大师掐指算了算。
片刻后,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悠悠的落在庆隆帝身上,而后才跪了下来。
“陛下可要听真话?”
庆隆帝眉头拧得更深,莫非真像他猜的那样,陆知珩与人勾结?
“你直说就是,朕准许你直言不讳。”
叶大师便微笑着道:“是有人用传音符,将郢州消息传到京城。”
“这个人,陛下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