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竟遥莫名地笑了,却没再说些什么。
事情暂告一段落,段竟遥先行离开,梦安然去找自己师父聊了会儿天,又去跟吴崇夕打了声招呼,才再度回到秦沐身边。
……
夜深如渊,炫酷的银灰色超跑在道路上疾驰,引擎声撕破了寂静的夜。
陆逸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手夹着烟,脚底下的油门越踩越深,驱车直往北城。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毛坯房前,陆逸下车,将烟头随意扔在地上捻灭,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进了屋。
“二少。”
守在房子里的人见到陆逸纷纷躬身问好,为首的人说道:“夫人在里面。”
“嗯。”
陆逸冷淡地应了一声,瞥了眼躺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两指随意挥了挥,“垃圾得清理干净。”
“明白。”
而后,那些残兵败将便被拖了出去。
陆逸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看见了被捆在椅子上蒙着眼塞住嘴巴的白郁金。
薄唇勾出一丝散漫邪妄的笑意,他走上前,伸手扯下白郁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那个瞬间,眼底的玩味顿时染上了几分担忧。
“妈,我来接你回家了。”
过了几天暗无天日的生活,白郁金望着自己的小儿子,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嘴巴被堵住,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逸扯掉她嘴里塞着的毛巾,又绕到她身后替她解开绳子,边说道:“妈,我实在是不忍心瞒你了,陆倾城根本不是您的女儿,而是爸的私生女。
不过,我相信爸还是担心你的,这次你被绑,他立刻就发令封杀梦家。”
闻言,白郁金的眼泪猛地止住了,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跟梦家有什么关系?”
“听管家说,你被绑架之后,有人往家里送了一封挑衅信,落款是梦荣夫妇俩。”
陆逸站在白郁金身后,没让她发现他眼底闪过的狡黠。
白郁金冷哼一声,“第一次听说绑匪会自报家门的!
这么蠢的行为,说不定是陆忠自导自演!
先是把私生女接到家里,现在就想把我踢掉,将他的小情人也带回来了!”
白郁金对陆倾城没有感情,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没有感情。
她生气,是气夫妻共同财产被用来养陆忠的私生女,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种堂而皇之地住进家里。
更令人生气的是,她当时竟然还为了这个不知道流着哪个女人的血的贱种,把自己耗费十七年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得落落大方仪态万千的梦安然送走了!
瞧瞧现在梦安然发展得多好,名下产业数不胜数,资产未知数,人人见了称一声“安总”
。
如果当时没放梦安然离开,现在她那些资产都是属于陆家的!
捡了鱼目丢了珍珠,偏偏这鱼目还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别生气,回去跟爸好好聊聊吧。”
陆逸扶起白郁金,带着她往外走,唇角抿着微不可见的得逞的笑意。
即将上车前,兜里的电话响了。
陆逸让手下扶白郁金坐上商务车,先送她离开。
他站在原地,接通了电话。
“二哥,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