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但宁染的食欲却不大,几口过后便放下了刀叉。
她回到卧室洗了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抬手拨弄着自己刚吹干的长发。
结婚这件事她至今还没和工作室的人说太多,没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甚至连自己回想起那一纸婚书的签订,都有种不真实感。
想起那人的脸,在夜晚的想象中似乎变得温柔,变得越来越接近小时候……
她叹了口气,躺下身,将一切杂念抛到脑后,合上双眼。
——
几天后,陆氏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陆时钧刚开完一场董事会,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妈。”
“时钧啊,管家说你这几天都不回婚房?这怎么行,你这个态度,我什么时候能抱到小孙孙?”
陆时钧将电话拿远了一点,“妈,你当初说,我只要和她领证结婚,你不会催生的。”
陆母“啊”
了一声,似乎有些尴尬,连忙改口:“那我不是……心疼宁染吗!
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整日以泪洗面啊!
你不懂女人,每天一个人睡,这是让她守活寡啊。”
“所以我才想啊,你要是真不愿意,实在不行就和她生个孩子,她也不会那么无聊。”
生个孩子?
陆时钧冷笑:“我连碰都不想……”
“你别说你对着她也恶心反胃啊,我找师傅算过了,你们的八字合拍,你和她指定没问题!”
陆时钧忽然想到那天签合约时,她微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
似乎……确实没问题。
他松松领带,决定晚上象征性地履行协议,回别墅一趟。
傍晚,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别墅区,在夜色的映衬下低调却不失奢华。
车停稳后,司机立刻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陆时钧迈出车门,身材颀长挺拔,一身定制西装剪裁得当,衬得他冷峻而矜贵。
夜风微凉,他解开袖口的扣子,随意地挽起一截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眼神深邃而冷淡。
别墅大门已被推开,管家站在门口迎接,神色一如既往的恭敬。
“先生,您回来了。”
陆时钧轻轻颔首,步履稳健地迈入玄关,却没看见宁染的身影。
“她呢?”
管家恭敬答道:“夫人还在工坊,我这就催催司机去。”
陆时钧动作一顿,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她不是整日以泪洗面,不想独守空房吗?怎么这会儿人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