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后,阮温迎换了条真丝吊带睡裙,窝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大约是乐极总要生悲的缘故,阮温迎突然感觉小腹传来坠痛。
她急忙去了卫生间,果然是例假来访,算了算时间,竟是提前了一个礼拜。
阮温迎垮着脸回到床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腹处的坠痛已然演变得越来越剧烈。
她弓着身子捂住小腹,企图缓解疼痛。
又过了一会儿,这疼痛越来越绵密剧烈,她有点儿忍不下去了。
阮温迎艰难地起身,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准备去楼下医药箱找找止疼药。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但很少这样严重。
走廊里特别安静,阮温迎扶着墙壁慢慢悠悠地往楼梯挪。
路过贺霖房间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她有理由怀疑,这回痛成这样,恐怕是他的问题。
除了那晚的荒唐,她什么事都没干。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起了些不爽。
这些不爽很快累积,她没忍住拖着难受的身体,气汹汹地敲了贺霖的门。
她难受,那始作俑者也别想好受!
“贺霖,你开门!”
阮温迎一边拍门一边喊着,就是虚弱得没什么气势。
拍了好一会,门里都没反应,她的气更盛了。
就在阮温迎考虑要不要踹门的时候,房间门终于开了。
贺霖穿了身浴袍,头发微湿,衣襟处微微敞开,腰带系得凌乱,应当是急匆匆从浴室里出来。
“你又在闹什么?”
他眉心皱着,声音偏低,带着凉意。
阮温迎眼神不自主往他的胸膛瞟,若隐若现的胸肌最是勾人。
可当耳边传来他带着愠怒的这句话时,她一下子就回了神,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什么叫”
她又在闹什么?”
,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么?是罪魁祸首该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