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说。
一起洗……阮温迎脑子里嗡嗡嗡地重复着他的话。
靠!
这人怎么这么闷骚啊!
只是这脑子,属实不听话,已经自动开始脑补两人在花洒下的场景……
阮温迎:“……”
她真的不干净了。
“不要,我已经洗过了。”
她急忙甩掉这些不像话的画面,斩钉截铁道。
贺霖抵得更近,咬她的嘴唇:“那就陪我洗。”
……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阮温迎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又被彻彻底底地洗了一遍。
这会儿她累得不行,被贺霖抱回卧室。
刚一沾上床,她就自动滚了一圈,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贺霖好笑,掀开被子上床。
阮温迎是真的累,方才洗到最后,她几乎是挂在贺霖身上的,闭着眼睛任他洗掉沐浴露,擦干身体,又穿上衣服。
可真到了床上,又慢慢清醒过来了,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滚到贺霖的怀里,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向他手里的iPad。
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她一句话都没看明白。
“原来公司总裁真这么忙啊。”
她嘟囔着。
小的时候,阮娴也是这么忙,三天两头的出差,见不到人影。
即便不出差,也常常深夜才回家,而那会儿,她都睡着了。
她其实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她呢,只有一个人,待在冷冰冰的别墅里。
不过她理解的,所以从不哭闹,让阮娴挂心。
她算得上是个听话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叛逆期,除了性子有些娇气,总的来说,没长歪。
所以阮女士大概也没有想到,阮温迎成年后反倒是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哪怕是被断了生活费,还是不肯低头。
“不然?”
贺霖挑眉。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最多动动嘴皮子,一句‘天凉王破’,然后底下人咔咔一顿干。”
说着说着,阮温迎自己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