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五纳闷,“你咋知道她身上没有?”
金铃兰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我这两天不是去医院伺候她了吗?你别转移话题,那存折是不是已经给人了?”
“诶呀,不能啊,我妈那人细着呢,她不可能舍得,她就是太细了,连我这个儿子都防着。”
金铃兰不满他一个存折都找不着。
逼的太紧,又容易适得其反。
想了想,干脆的道:“可是这房子咱们当初就付了一个月的钱,白天房东来了,说下个月还住的话,这几天就把房租给他,不然他就要租给别人了。”
胖五诧异的抬头,“这才住不到半个月吧,就要下个月的钱了?”
“都是这样的啊,都要提前交的。”
他们租的不是普通的筒子楼。
是奉城这两年刚有的高档公寓。
屋子大又明亮,上下还有电梯,屋里热水器、电视机、冰箱、燃气灶,什么都有。
当然了,价格也是贵。
一个月就要五百块。
如果是以前,这五百块胖五也不当回事。
现在却捉襟见肘。
想起今天钱芳芳说的,胖五问道:“要不等这个月过去,咱们搬回去住吧,反正刘翠枝娘俩已经搬走了。”
金铃兰听了,筷子上夹得青菜都掉了。
落在桌子上,溅出好大一个油点子。
她有些掩盖不住的脾气,声调拔高了问:“你是想让我们娘俩和你一起住那个破炕去?”
她昨天去过一次。
也是为了找存折。
存折没找到,但对那破院子记忆深刻。
老旧、陈破。
再是收拾的干净立正,也是一股子落后的尘土味。
家里一个家电都没有。
厨房还是烧火的大铁锅,用水也得压井。
院子还有菜地,一到夏天就得种菜。
还有那个大炕,硬邦邦的大炕。
自从她长大嫁了人,她就再也没过过那样的苦日子。
胖五现在居然说要带她回去住?
她是闲的没苦吃吗?
胖五有些愣了。
以前金铃兰在他面前都是温柔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