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一看,他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不愿与人争罢了。”
“老夫人明鉴。”
喜嬷嬷低声道,“大少爷这次的确令人意外。”
老太太目光深远,仿佛看到了远处的什么,“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孩子是老大的嫡子。
老大那样的人物,怎会教出真正懦弱的后人?更何况,大哥儿从前便是能文善武,若非中毒导致腿疾,这侯府交给他我才是真正放心。”
喜嬷嬷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左右张望,压低声音道:“老夫人,这话可……”
不能乱说啊。
爵位之争,向来是乱家之源。
既然定了,就不能再生出其余心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摇摇头,嘴角带着几分苦笑:“有些事不是躲避就可以的。
今日之事,倒让我看明白了。
这些年来,大哥儿示弱,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喜嬷嬷垂头不语。
“你还记得他小时候么?七岁就能背完四书五经,九岁就能骑马射箭。
若非……”
说到这里,老太太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若非出了那件事,如今的侯府,恐怕早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喜嬷嬷也陪着垂泪:“这都是命啊。”
景揽院。
木南垂首站在陆璟朔面前,低声道:“主子,刚收到消息,陆家军那边发现了一个奸细,恐怕与先侯爷之死有关联。”
陆璟朔闻言,眸光一凛:“可有确切证据?”
“属下不敢妄言,但据线人透露,此人曾在先侯爷身边出现过。
若要确认,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陆璟朔沉思片刻:“嗯,我亲自过去一趟。”
木南对此不赞同:“此人吐露的消息是真是假尚未可知,若是个圈套……”
陆璟朔抬手,“准备准备。”
语气不容置疑,木南没再说话,而是恭敬退下。
主子一旦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
陆璟朔微微握紧手中的笔杆。
这些年来,父亲之死的真相一直如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阿七。”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