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巣摇头晃脑念了一遍。
但是很快,四位副考官面面相觑。
他们有点看不懂。
“呃,这诗。。。~为何如此简单?”
“韩玉圭这篇《云鹤》,有佳句‘悬停即史书’,以云鹤比作史书,大气的令人惊叹。
李云霄这篇《云霄》,有佳句‘舟坠镜中霄’,意境绝妙!
曹安的这篇《云梯》,这句‘天孙遗素练,空悬十二楼。’,构思玄妙,亦是令人遐想连篇!
但是江行舟这篇《云深处·寻隐者不遇》,却是出奇的简单,通篇四句,无一句是佳句。
最末一句画龙点睛‘只在云深处’,但气势也似乎比其他几篇,都要弱一点!
这是为何?”
他们只是心中有点疑惑,但不敢质疑。
这是文庙圣裁,有圣人钦点的‘出县’级文章。
哪里容他们去质疑。
“这首诗极为简单,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它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读起来通俗易懂。”
“为何,它能惊动文庙圣人?!”
“我等还需细细琢磨,这最末一句‘云深不知处的意境,岂是凡胎肉眼能囫囵吞尽的?”
聚在一旁的二十七名乡贤秀才、举人们,也是诧异,议论纷纷。
他们一时也看不明白。
既然不敢质疑文庙圣裁,那便只能挖空心思,去想它的出奇之处。
“裴公,赎下官眼拙。。。这篇《云深处·寻隐者不遇》,不知玄妙在何处?!”
蔡巣虚心求教道。
“呵!”
裴惊嶷一笑,沉吟评道:“通篇无一佳句,通篇是佳篇!。。。正如这最末一句‘云深不知处’,寻不着痕迹,便是云的最妙境界。
相比之下,其余韩、曹、李、陆所书之‘云鹤、云霄、云梯、云泽’,看似写了佳句,却皆是有迹可循的云,反落下乘。
其中韩玉圭的《云鹤》,稍逊一筹,达到‘叩镇’级文章。
另外三篇,再逊一筹,为‘闻乡’级文章。”
裴老夫子也替韩玉圭等人,感到有些惋惜。
放在寻常小县的县试中,写出一篇“叩镇”级诗,甚至“闻乡”诗,都足以拿下“童生案首”的位置。
可是江阴是大周科举大县,人才济济,偏偏又遇上江行舟的一篇“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