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伞花瞪眼:“找个幼儿园你废天大的事!
你是生怕娃儿去跟你住,你没时间出去胡混,你两口子一样,影响你俩出去鬼混!”
奶奶扯着枫伢的胳膊,推搡着往漂亮‘姐姐’旗袍上按。
“你拖累她了!
你拖累她了!
你拖累她了!”
枫伢被甩来甩去,哭的上不来气:“我怕、我怕,花奶你不。。。。。。”
怎么三个大人都这么陌生。
一男一女他不熟悉,
慈祥的花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太阳很毒辣,晒的枫伢身上快被烧出一只大洞,像他拿烧火棍燎花奶床单那样,烫出空荡荡的黑洞。
枫伢摔在茫茫麦田里,麦子对他来说很高。
三个大人一边吵一边走远,
没人想起来要把他从麦田里带出去。
枫伢踮脚看,四周全是金灿灿的炙热麦田,他找不到出去的路,找不到大人在哪儿。
他在麦田里绕圈圈,
他在烈日下暴晒,他被全世界抛弃,
他找不到逃出金色森林的路。
半年后。
枫伢从流着鼻涕脏兮兮的大老板儿子,变成小楚少爷,茫然无措的被保姆按在精美儿童浴桶里洗澡。
漂亮姐姐是妈妈。
妈妈开着几家美容院,她要美容美甲做头发。
上瑜伽课、学插花。
他惴惴不安问:“妈妈是大人,为什么还要上。。。。课?带我去游乐园好吗。”
“让保姆带你去,宝贝乖,妈妈永远爱你。”
他贴着茶几蹭到醉酒的爸爸身边:“爸爸。。。。。。”
“哎!
宝贝儿子,看爸爸挣钱给你买大汽车!
看爸爸又挣了多少钱,行了去找你妈吧,爸爸睡会儿。”
他一个人站在后花园里,坐在秋千上。
保姆说:“你们这种小孩真是命好,一出生什么都有了,幸福的嘞,全是好日子。”
家里养了一只博美犬。
妈妈抱着博美犬喝下午茶,翘着精致的美甲。
但她拍照之后,就会嫌弃的把狗丢给保姆,让保姆帮它洗澡梳毛,下次才可以继续香喷喷的抱着玩儿。
楚枫观察他妈妈的行为,又观察博美犬。
明白自己跟狗没有哪里不一样。
但也有一种情况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