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俩好好的,自已不久后也是儿孙满堂的场景,顾开疆直接笑眯了眼:“好好,趁爷爷这身子骨还能动,就让我帮你们带孩子,那小家伙们尽管来闹腾我,我不嫌。”
——
从顾家老宅出来后,南向晚只觉头痛了,这顾老太爷虽然身子骨健朗,可过完年也八十了,自然想过儿孙绕膝的美满晚年生活。
可外公、外婆也想带孩子,再说孩子他们从小带到大,如果突然将仨崽崽带走,她肯定也做不出来。
所以,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更妥当呢?
“晚晚,南倩倩被接走了。”
顾野征忽然说道。
南向晚原本沉浸在家事的思绪一下被打散了,她神色一紧:“接走了?谁?”
“水贼那头本来还有松动,也一口咬死没有背后指使者,紧接着京市来了人,跟上头打了招呼就将人带走,倘若我强硬着不放,他们将跟纪委检举说军区滥用职权罪、非法拘禁罪。”
他解释着情况。
南向晚点头:“这事南倩倩就算参与了,也很难有证据直接定性案件,主要是魏家。”
“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情就绝不会失言,就算目前只将水贼绳之以法,但魏家也不会一直逃脱在外的。”
目前为止,他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再加上水贼好像被人买通了一样,死活不肯出卖幕后的人,即便是顾野征信南向晚怀疑魏家,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可靠。”
她笑道。
顾野征被她这么一夸,竟有些不自在。
但她很快又收敛起笑容来:“但是,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况且,现在就算魏家想收手,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一笑了之的。”
当初受的折磨,她记性好,一件一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痛与面临死亡的绝望感觉,她不好受,他们这些罪魁祸首也得尝一尝才公平。
他也想起当时她在江中九死一生的场面,心被狠狠揪住,若非他去得及时,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会失去了她。
顾野征后怕地张臂抱住了她:“晚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野征,我想考大学,考上松江市的政法大学。”
顾野征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想到魏家人身边去?”
考大学这是一件上进的事情,他不反对,可那么多大学可以考,为何偏偏要去魏家的地盘松江市?
“他们肯定会认为我遭此一难,从此就只能夹着尾巴躲起来,但我偏不,我就要去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看他们恨得牙痒痒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不行,太危险了。”
“我之前只是一个乡村小人物,他们自然可以只手遮天,可现在顾爷爷愿意用他全部的人脉关系为我保驾护航,还有你在,我除了是南向晚,也是顾家的人了,魏家不会再跟之前一样在明面上对我动手的。”
顾野征皱起眉毛:“这些防得了君子可防不了小人,那私底下呢?那些阴祟的手段不是更防不胜防?”
南向晚却忽地笑了,那眼中的自信神彩,险些没将顾野征迷成个傻子。
她仰起头,伸手摸着他下巴处新长的胡茬:“放心,玩阴的,他们只怕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