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吗?
可以前的工作不是被人顶替了吗?
“我还是红星纺织厂的正式工人,虽然说厂里因调配问题,对我提出了调岗,但我的职工编制始终还留着。”她说道。
要说她这一份工作能够要回来,还全靠顾父顾母了。
在她离开之后,他们就派人去调查她之前的事情,在得知她曾经过得这么惨,就立即找了关系帮她平反,还顺带替她将工位要了回来。
这件事情可不能撒谎,因为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东西,造假没必要。
王主任气焰被打消了几寸,他又不满地问:“这,这还有人品问题呢?”
“不知道我人品哪有问题了?假如您不信,可以仔细看一看我递上去的那一封封介绍信,请您过目。”
他本不屑一顾,可半信半疑地一眼扫过,冷汗浸透的确良衬衫。
天、天啊,这上面都是些什么大人物签署的名字、单位啊,光他能认得的几个,就已经叫他头皮发麻了。
他猛地一下抬头看向南向晚。
她有这么多关系背书,他刚才就因为一个书记险些得罪了她。
“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王主任赶紧摆手否认。
邓兴德也算是见识过了什么叫“变脸”绝技了。
由于近几年来参加高考的考生过多,像他们这种社会考生,则需先通过预选才能参加正式高考。
多少人卡在了第一步。
当南向晚拿着盖着街道办钢印的准考证时,心中无限感慨。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她前一世没有完成的事业,从这一步开始,得到了另世的延续。
——
八五的秋天,松江市政法大学的校园内最著名的枫叶,开得如火如荼。
南向晚抱着厚重的法律典籍穿过林荫道,耳边传来排练歌舞的音乐,他们的歌声欢快而充满朝气。
“南学姐!”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从后面追上来:“陈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南向晚点点头,将一缕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
“谢谢你跑这一趟。”
“没、没有,顺路而已。”男学生有些不敢直视她,脸不自觉爆红。
南学姐可是政法大学的风云人物,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得她一句谢谢,男学生还真觉得这是种荣幸。
两年前,学姐以全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这所名校,如今已经修完了大部分学分,即将提前毕业,尤其后来才知道,她不是应届的考生,而是社会考生。
陈国梁教授的办公室在法学院最顶层,阳光透过老式木窗斜射进来,照在满墙的书籍上。
这位五十多岁的法学泰斗摘下老花镜,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沉静如水的女学生。
“晚晚啊,你的毕业论文我已经看过了。”陈教授沟壑的嘴角,延展出笑意来:“说句叫你自满的话,当真是比很多硕士论文都要出色。”
南向晚知晓自已的水平,她微微欠身:“一切都多得教授指导。”
“你啊,也不必过于谦虚了。”陈教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来,你先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份扶贫项目的批复文件,上面盖着省政府的红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