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井都钻过了,也不差进土坯房一游,我们眼神交流了下,推开木门走进了屋。这间破败的土坯屋貌似很久没人居住,自制的简陋家具和炕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我们推开门带动的空气流动,都让屋子里灰尘飞扬,我连忙捏住了鼻孔。
只有三个房间,内的布置很传统,确切的说是很旧。在东屋的墙角,摆放了一具四平八稳的太师椅,椅子上方的墙壁挂着一个老年男性的遗像,大小和a4纸差不多,遗像表层铺垫的玻璃脏兮兮的,但依然能够看清老者的样貌。
唯一与土坯房内布置格格不入的是,西屋有一份猫粮,生产日期是2oo9年的7月8号。
逛了一遍,没啥太大的收获,宁疏影给老者遗像拍了照片,我们便离开了旧篱笆院。等回到停车的街边时,红色宝马车已然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谁这么好心给擦的?我可不信红旗镇的居民能干出这么有人品的事!
我犹豫了下,打开车门,现车内并没被动过手脚。
这个时候,旁边的住户门敞开,柳汉中颠颠地跑了过来,讨好的望着我俩,“我就说两位大哥有福,能活着走出来。看吧,我把你们的车擦的锃亮。”他的拇指搓着食指,摆明了想收点好处。
宁疏影也不含糊,掏出了二百元递给他。我们准备上车离开红旗镇,这个鬼地方实在不想多待。
白猫睡醒了,它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喵喵”乖巧地叫了声,此时我才现它真的很漂亮,炯亮的眼睛如湛蓝色的宝石般,尾巴尖却带了点黑色,我以为是灰就用手捋了捋,这才知道是朵黑毛,我先将受伤的白猫放进车中,然后准备上车时,身后的柳汉中惊叫道:“大哥!你…你背后……”
我收回了腿,转身看向他,“怎么,你知道咋回事?”
柳汉中左右望了望,并没有注意到此处,他神色不安的低声道:“你是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背后就突然多出抓痕?”
“对啊。”我道。
“你这是中了……灵猫催命爪。”柳汉中犹豫了会,挤出句话,“说句你不爱听的,顶多有一个月的活头。赶紧趁着还有时间,好吃好喝的养着,想玩啥就玩点啥,以免到时候临走了有遗憾。”
“灵猫催命爪……”
我嘴里嘀咕了句,名字起的还挺吓人,身为无神论者,对此类玄的虚幻的,没可能去信以为真,我掏出一张湿透的红色毛爷爷,“一个月后会怎样?”
柳汉中欣喜的接过了钱,“其实这就是道催命符,三十天内,不会有任何异常,时间一到……我也不清楚,听说以前镇上有过十几次这种情况,和你背后的情况一模一样,绝大多数都在恰好满月时消失了。”
“大多数?意思是还有逃过一劫的人。”我有些疑惑。
柳汉中眼珠子转了转,并未答话,真是贪得无厌,我再度掏出一张毛爷爷,他依然无动于衷,并且递出五个手指,冲我抖了抖。尼玛!这个月没福利,我腰包不足,没那么多闲钱可挥霍。心想自己是不是心太软了,我便掏出了手铐,一把铐住柳汉中,“走,带你回警局溜达溜达。”
他瞠目结舌道:“原来你们是警察?”
“废话。”我丢过去一个白眼。
“现在太**了,警察还有开着新款的宝马出来执行任务的?”柳汉中依旧有些怀疑我的身份,他结结巴巴的道:“我咋看两位大哥一点正派气度也没有……”
“是不是跟我回去你就会清楚。”我打开了车后门,给他往上拽。
“都怪我不对,瞎了狗眼,真知道错了,警察大哥!”柳汉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挪动身子,显得心酸无比,“我把钱都还给你们成么,这辈子我不想踏入警局一步啊。”
我手里捏住手铐的钥匙,对他晃了晃,“钱就算了,不过我问你什么,都要尽力的配合。”
“必须的,必须的。”柳汉中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逃过灵猫催命爪所带来厄运的人,都去拜求过猫奶奶。”
“猫奶奶?”我心中猜测是不是那个猫脸老太婆,狐疑的道:“拜她有什么用呢?”
柳汉中满脸虔诚的道:“猫奶奶是红旗镇活得最久的人,嗯……大概有一百一岁吧。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死过一次,头七这天……她竟然神奇复活了,但脸却变成了猫。所有的红旗镇人都认为这是神迹,便将猫奶奶尊为活神仙,直到现在,她走路腿都不打颤。听说遭了厄难,对她许愿,可是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