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何,即便对方没有亲口承认,但许太平还是觉得那就是三三居士。
“教了你三年,今日之前,却一次也不曾露面,你对老夫可有怨言。”
老者背对着许太平道。
“没有。”
许太平闻言摇了摇头。
“说谎。”
老者冷哼了一声。
“今日之前,三三长老你虽不曾露面,但每日都在木板之上留字指导弟子不足,三年间不曾有过一日间断,太平岂可心有怨言?”
许太平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那你,是觉得老夫不露面,比露面更好?”
老者又问道。
“三三长老,但可凭自己心意行事,无须在意弟子看法。”
许太平回答道。
“那你觉得,如此教法,可算得上你师父?”
老者拢了拢袖子。
“自然。”
许太平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三三居士您愿意,弟子,现在便下山为您奉上拜师茶。”
他接着说道。
就凭三三居士这三年来,不曾有一日中断对自己的指点这一件事,许太平便心甘情愿地拜其为师。
“不必了。”
三三居士忽然摆了摆手。
“我不过是受你们峰主所托,顺手指点你一二,这三年来所教授你的,也仅仅只是在崖壁上刻字,连一式剑招都没教,哪里算得上你的师父?”
他语气很强硬地说道。
虽然许太平并不在意什么师徒名分,但听到三三居士这么说,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只觉得这三三居士大概觉得自己天资太差,还不够做他的弟子吧。
三年里,虽然三三居士仅仅只是在教他御剑刻字,但他所教的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划,其实都包含了十分深奥的御剑术的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