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三燕进房时,口气很冲的道,“你做什么去招惹她?以后没事了,回房睡觉。”
刘三燕张着嘴巴呆住,告状的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回到肚子里。委屈极了,拖着脚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一个人静静地抹眼泪。
继女骂她,老公吼她,亲生的孩子被赶走了三个。
越想越委屈,半夜都不睡。
她忍了再忍都是为了什么啊?
林振兴等不到媳妇的回话,气得不行,翻个身睡觉,惯得你蹬鼻子上脸,不晓得家里谁是老大,要不是瞧在儿子的份上,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十足的蠢货,搞不赢还要搞,把家里折腾的乌烟瘴气,那个孽女看到他理都不理,跟没见到一般。
要不是她天天在中间戳,他跟孽女的关系怎么会恶劣成那样子。好歹孽女以前见面还知道点个头,喊一声爸爸,从刘三燕进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
孽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喊他爸爸的?
好像毕业前还叫过他。
林振兴把责任全部归咎在刘三燕头上,毫无负担的去睡,呼噜声随即响起,一下又一下的,谱出一首慢乐章。
刘三燕心凉了,刚才只是身上的衣服凉,这回从里到外凉透了。
这一瞬间,她深刻的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林振兴。
自私凉薄的林振兴。
林振兴一觉醒来,突见床头有个人影,吓得往里一瑟缩,动也不敢动,眼睛在周围乱窜,没有乘手打人的东西。
脚试探的往外踢,寻找外援。没错,一直以来他睡里面,刘三燕睡外面。
哎,人了?
三燕了?
哪儿去了?
慌得手往外摸,没人。
瞪大眼睛寻找,没有。
等等,床头的背影有些熟悉。
再一瞧,不就是三燕吗。
哎,吓他一跳。
仰面躺好,叹一口气,打个哈欠侧头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刘三燕总算等来只言片语的关心,回过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眼睛下方的两条泪痕异常醒目。
林振兴眨巴眨巴眼睛,胳膊肘撑在床上,“你咋啦?哭啦?就为了那盆水?”
刘三燕声音哑哑的,“原来你知道。”
林振兴讪讪的笑,“你们俩女人的事,我一个男人掺和像什么话。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姑娘,帮谁都是错。你是长辈,跟她见识什么,等她嫁人了,就知道你的好了。”
无人时,林振兴一向嘴巴抹了蜜,可是刘三燕晚上“茅塞顿开”,再也没有以前好糊弄。
“我就想跟她一般见识。”
“那你还是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