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远后背上的伤不多,不然之前也不会背鸦透离开。
所以鸦透没一会儿就清理好了,拿过之前拧开的水,倒了一点出来给自己清理抹了药和沾到了血迹的地方。
穆怀远身材好,但直播间也因为这个更加混乱,刚上完,鸦透就迫不及待把穆怀远的衣服踢了一点过去,“穿上。”
这句是少有的好语气,少年好像是被他之前的那句话哄高兴了。
好好哄,穆怀远心想。
两人现在的样子,就很像是完事之后的短暂温存,妻子一边清理手上的痕迹,一边嘱咐丈夫把衣服穿好再出门。
穆怀远拿过短袖给自己穿上,眸光晦暗不明:“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鸦透不明所以:“什么?”
“给下属上药。”
鸦透侧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清理手上被冲干净的地方,“我没那么闲。”
穆怀远自动理解成了:除了他之外,少年没有给其他人上过药。
一只手从头摸到位,被顺毛之后心情格外愉悦。
他看着少年都快将手揉红了,“小少爷。”
穆怀远几乎没有这么叫过他,鸦透手顿了顿,埋头继续清理着手。
“动作轻点。”
小少爷洗手的动作很重,好像沾上了很不想沾上的东西一样。这个时候穆怀远很难不想到自己,但刚刚小少爷亲自给他上药,又侧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穆怀远刚刚升起的那点郁闷转瞬消失。
毕竟是碰了伤口才清洗,总比那个碰一下就要拿张纸擦干净,坚决不挖丧尸脑子里的晶核因为觉得脏的奇葩好。
……
夜晚安静,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这里绝对安全。但人需要休息,于是从陆序到穆怀远五个人轮流开始守夜。
三号情绪不稳定,就被安排到了第一个。
地下室四周撒着尸块,一号和四号就挑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倚靠着墙角闭上眼补充精神。
偶尔有稀碎的沙土从顶上掉下,蜡烛终于燃烧殆尽,这一快地方再次陷入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鸦透也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黑暗里有人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