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笑着说:“听起来很有效果的样子,那先预祝你成功。”
到了相亲见面那一天,关挽栀真的没去,甚至将这件事早就抛在了脑后。
晚上,她正在吃饭,关鹏涛打来电话,怒气冲冲地说:“听说你今天相亲没去?”
关挽栀将手机放在一旁开了免提,便继续吃饭,回答得也十分敷衍,“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啊,对方说的?”
关鹏涛气得哼了一声,“你们是不是串通的,都不去相亲,为的就是给我和周总难堪是吧?”
关挽栀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她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笑意,“这说明我们都不满意这个相亲,你们就别折腾了。”
她原本还以为对方去的时候看见她没来会生气,然后去跟周总拒绝这个相亲,甚至可以说她的坏话留下坏印象,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原来和她存的是一样的心思,都对这个相亲不感兴趣。
不过,这对她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
这件事结束后,关鹏涛果然没有再提起,关挽栀乐得自在。
六月,也到了关挽栀妈妈的忌日,她照例空出那天的时间,去墓园祭拜。
墓园十分寂静,明明是六月天,早上露水深重却莫名透着一丝凉意。
关挽栀将霍卿最喜欢的白色洋桔梗花束轻轻放下,随后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也微微有些哽咽,“妈妈,好久不见。”
霍卿在关挽栀十六岁那年因病去世,至今已经有八年。虽然时间很久远,但关挽栀对于霍卿离世前的样貌却记得十分清楚。
她红着眼眶继续说道:“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不在爸爸总是欺负我,还给我安排相亲,巴不得早点把我赶出家门。”
关挽栀丝毫不在乎关鹏涛是不是就在旁边,她就是想让他也听见。
而关鹏涛听见这话,也立马解释起来,“你别听她胡说,我只是介绍她跟人家见面,又没逼她立马结婚。她都二十四岁了,至今也不交个男朋友,我这也是着急啊。”
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恳。
可听在关挽栀的耳朵里则是成了讽刺,她忍不住呛声,“我才二十四岁有必要那么着急吗?你当初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没追到我妈呢。”
“你……”关鹏涛气得脸红脖子粗,随即便朝着霍卿告状,“看到了吧,她现在脾气坏得很,我根本管不住。”
关挽栀也跟着告状,“妈,你不知道,他现在坏习惯很多,还抽烟,我也管不住。”
“你好意思说我,让你去学金融,以后继承公司,结果毕业给我去玩什么普拉提!”
“那你呢,说好要戒烟的,结果背着我偷偷抽烟,我看你那个肺快要烂掉了吧!”
“你、你诅咒我!”
“我、我这叫实话实说!”
“……”
二人每年在墓园都要吵上一架,谁也不让谁,最后撇开脸不愿意看对方。
出了墓园,关鹏涛还是气不过,继续说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不过你,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有亏待过你的衣食住行吗?你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买的,还有那些包包,哪个不是我赚来的钱。我们正在和崇云酒店谈合作,结果因为你,这次闹得大家都有些不愉快。”
“怎么就因为我了?”关挽栀的脸紧紧绷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放了鸽子,对方不也是吗?你怎么不去说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