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江晚秋拍了拍望笙,“咱父亲是兵部侍郎,又和老将军关系匪浅,没人敢动我。”
“不过在查案的时候,我也是畏手畏脚。”江晚秋苦笑:“我担心因为我查案,给父亲树立政敌,这就太不孝了。”
“这”
江晚笙道:“父亲清正廉洁,光明磊落,若知晓你是为了正义,为了真相查案,哪怕他多了些敌人,想必也不会怪你。”
“我知道,但父亲不怪我,我自己内疚啊。”江晚秋捶足顿胸。
月光渐进模糊。
江晚秋酒上心头,嚷嚷:“现在的斗争,真是太厉害了。好弟弟,你从小在蜀地长大,秉性纯良,千万千万不能被他们污染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江晚秋几杯烈酒下肚,双颊添红,声音抬高,似梦非梦。
“大哥,既然刑部这么危险,你怎么不待在兵部啊?”
“咱们父亲在,在兵部任职,我呢?我肯定不能啊,我不能让他们说,兵部是江家的,所以才去了刑部。”
江晚秋继续抱怨:“你大哥我,看着风光,身边门客好友不下十人,但我在刑部,就是一个跑腿抓人的。”
“每次和大理寺合作,他们都看不起我们,嫌我们碍手碍脚,还喜欢抢功劳,身边的同事也都是一群笑面虎。”
“好弟弟啊,听大哥我一句劝,千万不要执着做官,你武功这么好,干什么不行啊?”
江空流不知何时来到了晚秋的小院,让几个人把江晚秋抬回自己的卧室,让望笙也早早睡下。
院落孤寂,只有四个侍女立在门前,听候吩咐。
江望笙喝了不少的酒,脸上发烫,直勾勾地盯着几个侍女,半晌也不曾挪动目光。
忽的,院墙上传出声响,一个女子探头观察,来者正是冷素娴。
江望笙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是。”
冷素娴进入院中,呈上两个卷轴,道:“少主,十年一度的天地双榜已经编纂完毕,随时可以告知天下。另外。主人遗命,重开天榜之冠绝榜。”
“冠绝榜?是先天宗师的排名?”
“正是。”
“之前为什么封榜?”
“主人不愿参与排名,所以天下第一始终有争议。但现在,以少主的功力,当属天下第一,可要昭告天下?”
江望笙靠着柱子,思索,“我不能暴露,但也该给他们一些压力。”
“首甲就写,长江。”
“是。”
打开天榜,冷素娴在冠绝榜首甲的位置写上了烫金的“长江”二字。
“冠绝榜二甲:武圣慕冥空,剑甲老人,万古长空。冠绝榜三甲:枪仙童渊,刀神阎九峰,骑牛道人。冠绝榜四甲:儒圣,酒肉佛陀,天魔女。”
江望笙将目光放在了群英榜,即天下战力前三十的九品高手。
“天榜今年还有新的排行啊。”江望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