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有什么事,尽管问便是,我们定然知无不言。”
“好。”樱宁沉吟,“你们可还记得,昨日去蜀王府出诊这件事?”
“记得,记得。”
“小人记得呢!”
两个郎中争先恐后回答,生怕回答完了挨揍。
樱宁点头:“你们是不是给安庆郡主诊出了喜脉?”
“没错,贵人真是神机妙算……”
“不要拍马屁!”唐卿不耐烦,“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是,是。”拍马屁的郎中蔫儿下去。
樱宁又问:“你们诊的喜脉,可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
俩郎中相互看看,试探着问,“不知贵人指的是哪方面?”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是的啊。”
郎中们觉得莫名其妙,“咱们诊出的滑脉,还能有假吗。”
唐卿冷笑:“庸而不自知!”
俩郎中顿时面红耳赤。
若换个人,必定吵了起来。
但在这里,打死他们也不敢反驳。
他们的回答,早在樱宁预料之中。
李第尧疑惑的问:“既然你们两个都诊断出她怀孕了,为什么又要请董太医呢?”
俩大夫相互看看,没吭声。
“说!”唐卿冷冷喝道。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战场小魔王,瞪一眼,便叫郎中们不寒而栗。
俩郎中抢着说:“因为蜀王府嫌弃我等医术差,所以……”
“也就是说,他们一开始并不相信安庆郡主怀孕?”樱宁打断他,直接询问,“这是为什么?”
“这……”
“说!”唐卿喝问。
“是,说,这就说……”郎中吓的一哆嗦,“小的只听到几句,是安庆郡主说自己不可能怀孕,因为,因为……因为她还没有圆房……”
郎中结结巴巴的说着,心中觉得一片灰暗。
完了,彻底完了。
做郎中的,最忌讳把人家的隐私说出去。
现在他不仅说了,还说的是蜀王府的事情,这若是被蜀王府知道了,还能有他的好?
可不说也不行。
他敢不说,郡王府也不会放过他们,斟酌起见,还是先应付了眼下的危机。
想清楚后,两个郎中也就不再犹豫,竹筒倒豆子般,把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唐卿冷笑:“既然安庆郡主自己都说没有圆房,你们这俩庸医怎么就判定她有孕了?难怪人家不信任你们!”
“这……”郎中苦笑,“小的不敢扯谎,我们的的确确是诊断出了滑脉。那位郡主娘娘自己也说有一些嗜睡贪吃的症状,这自然就是有孕了。”
“后来呢?”
“后来,蜀王府就让小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