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捏着奴婢的手腕到什么时候?”郁尔问他。
昨夜于她而言如噩梦一般,她不想再经历。
“你最好希望昨夜那碗避子汤管用,否则,若出现什么意外、叫萧让知道,你觉得他会如何发疯?”皇帝语调缓慢,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间接地嘲讽她。
郁尔惊觉他在说些什么,侧眸看向皇帝,怀上皇帝的骨血?
她轻轻抚上小腹,记忆翻涌起昨夜的事,喃喃自语道,“不会有身孕的”
避子汤也并不完全管用,昨夜她那么乖,为了能求他救萧让,乖得一丝一毫都不反抗,明明那样难受,他始终看着少女精致脸庞,将她脆弱彷徨的神情收入眼底,却因此更加恼火,肆无忌惮地掠夺。
那么荒唐那么深刻,两人谁也不能保证,真的不出差错。
“若是真怀孕了,那该怎么办?”郁尔觉得自己如履薄冰,萧让关在牢房中,倘若她又陷入这样的困境,到底该怎么办?
真有孕?
萧易掌心隔着衣物,轻轻抚上少女平坦的腹。
“朕自然会命太医将你腹中的东西拿掉。”语气波澜不惊,浑然无所谓,“难道你妄想生下来?”
“到时候你分得清腹中的孩子是朕的还是萧让?”
郁尔身形骤然一僵,半晌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完完全全地在羞辱她朝秦暮楚。
***
然而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到底不一样了。
她伺候皇帝更衣时,根本无法专注,明明萧易如往常一般站在她面前,丝毫不曾愉矩亲近,她气息微颤,也能感受到喷洒在额间的淡淡气息,郁尔不敢抬头看,但她能感觉皇帝此刻正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
四周静谧,她能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淡淡气息声。
她手没什么力气,动作缓慢替他扣好扣子,皇帝没有催促她,可是就是这般的静谧,她都快不成了,每每替他更衣完,她额间沁出薄汗。
萧易变得格外爱使唤她,侍膳的活原本是司夏的,这几日也变成她的了,郁尔觉得自己整日都很忙,夜里司寝的事也落到她肩上,皇帝少眠,大多数时候她都要陪他到深夜。
然而御前宫女的俸禄每月都是固定的,她一个人干了其他人的活,俸禄不但不多,还被扣了一整年,觉得皇帝故意刁难她!
她心烦意乱,萧让弑杀康王的事情一时间盖过了太子的事。都察院那帮御史就开始帮着太子说话,求皇帝释放太子,可劲将不仁不孝的罪名戴到萧让头上。
一局棋似乎下到了死局。
这天夜里,她坐在御案边裁纸,不知不觉地困得趴着睡着了,隐约觉得有人拨开她的发丝,轻轻抚她的脸颊,郁尔瞬间清醒,睁开眼正好瞧见皇帝那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郁尔:“”
她眼神困惑地看着皇帝。
“避子汤有用么?这几日你的身子可有异样?”